就是兩人在一起的時間。
“你什麼意思?”安卉新下意識覺得不好。
顧凜初直言不諱:“我要結婚了,之後,我們不要再聯絡了。”
“和誰結婚?”安卉新問完覺得這句是廢話。
還能是誰?他捧在心尖上十年的人唄。
“呵,顧先生還真是冷血,舊情人一回來,就立刻想把我扔了?”安卉新氣得拿著鋼筆的手都在發抖。
“她不是什麼舊情人。”顧凜初抬眼盯著她看,目光逐漸夾雜起銳利的冷漠,“還有,如果我真的冷血,你現在人已經不在這了。”
“你就不怕我說出去?恭悅希可是覺得你為她立了幾年的貞潔牌坊,她要是知道了我們……還會同意結婚嗎?”
顧凜初眉間驟然蹙起,安卉新突然有點後悔剛才的口舌之快了。
大手拂過女人的長髮,撩開,露出薄施脂粉的一張臉,清純,讓人不失慾望。
顧凜初承認她有一副好皮囊,但也只剩下這個了。
“別得罪我,在滬城,我想讓你生不如死,很簡單。”他話語冰冷。
安卉新是真害怕了。
男人指腹的紋理不經意間劃過她的肌膚,很輕,但帶著毛刺一般。
像是一種威脅,讓人懷疑他下一秒就會突然掐斷她的脖子。
突然,旁邊的手機突然響起。
安卉新看見上面顯示的是“悅希”兩個字。
顧凜初接聽,對面的女人聲音溫柔似水,“凜初,過幾天我想去看看婚禮場地,你有時間嗎?”
“你現在需要休息,別累著,你喜歡哪個場地告訴我,我派人去現場取景。”
安卉新抬眸望向眉眼柔和的男人,嘴角抿緊。
顧凜初的溫柔從來只給恭悅希,留給她的就只有厭惡。
“管得住嘴嗎?”顧凜初放下手機,漠然看著她。
安卉新僵著臉笑起來,“開個玩笑,顧先生幹嘛這麼認真呢?”
說實話,要真跟他正面對抗,她沒那個資本,白日做夢。
但她沒有想到,顧凜初竟然會這麼狠,連一點之前的情誼都不顧,看上去就好像要是不放手就弄死她。
顧凜初再次把支票放到安卉新面前。
……
門被一陣風颳上,安卉新頭也不回地上了門口自己叫好的車。
“草,兔崽子。”司機開車,安卉新煩躁地揉了頭髮,臉上偽裝出的表情也一併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