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安卉新看著他坐到床上問。
旁邊被踢開的半瓶酒有幾滴濺到了顧凜初的褲子上,他衣衫不整,頹廢得像轟然倒下的高塔。
他醉了,醉得很厲害,僅僅保持著一分的清醒。
“滾。”
顧凜初的家庭出身有基本的教養,這是安卉新罕見地從他嘴裡聽到的髒話。
說明他現在是真的神志不清,也是真的不想讓她出現在這裡。
此時手機響起來,安卉新貼靠著牆站,緩緩蹲下身子撿。
就在她撿起來的瞬間,顧凜初突然從床上起身,一隻手把她拽到眼前。
下一秒,兩人一同跌落在身後那張大床上。
顧凜初雙目迷離,擒住她的手腕,說話間的喘息如同野獸一般,“我說讓你別多管閒事。”
他幾乎是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安卉新有幾秒鐘連起都喘不過來了。
她一下就有些後悔到這來了。
“我知道,好,你自己在這繼續emo吧,我馬上離開行嗎?”
顧凜初置若罔聞,雖然他身體大部分重量都移到了旁邊,可還是一隻胳膊攬著她。
安卉新以為他還是不放心,又趕緊保證:“我不告訴別人你在這裡,你放開我行不行?”
而後的一分鐘裡,安卉新沒有得到回答,而且發現身邊人的呼吸變輕了些。
他不會睡著了吧?
安卉新呼吸間還能聞到刺鼻的酒氣,簡直煩透了。
她用力挪動了一下身子,然後用手推搡著顧凜初把自己往外摘。
就在她成功移開了一方天地喘了口氣後,腰間突然攀上了一隻大手,把她箍住。
男人的呢喃一點也不似剛才兇狠,反而像是乞求,“別走。”
安卉新從來沒有從顧凜初口中聽到過這樣的語氣,太能讓人心軟了。
這個男人,高傲,冷若冰山。
然而這句話說出來,聲音都在顫抖。
安卉新突然想問一句,“顧凜初,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當然不知道是她,要是知道,恐怕避之不及。
此時他冰冷的嘴唇覆在她的脖頸上,撥出了的氣息,熱情似火。
說實話安卉新不反感和顧凜初睡,然後沾包賴,起碼能討些好處。
但這樣不明不白的,她擔心他會賴賬。
“阿悅。”他突然說。
安卉新不是第一次聽。
幾乎每一次兩個人到濃時,他被裹著,都會喊幾聲這個名字。
只是她想不明白,如果顧凜初真的對恭悅希一往情深,非她不娶,為什麼當初會那麼容易就上了她的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