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新當然敢了!
她布了這麼久的局,這是她計劃的一部分啊!
“你敢嗎?”她反問。
顧凜初明顯不高興了,“我在問你。”
他這麼橫衝直撞地,安卉新心裡倒沒底了。
她上下看了看他,杏眼瞪得圓圓的,“你想幹嘛?”
安靜了將近半分鐘的時間,顧凜初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失態了。
他眉頭緊鎖,“我不想跟你吵下去,沒有意義。”
“我也沒想跟你吵。”安卉新說。
這是真的,她也不知道剛才兩人怎麼就愈演愈烈了。
“你睡覺吧,我出去抽根菸。”顧凜初轉身離開了病房。
安卉新實在太累了,剛才情緒那麼大波動,身子就更疲倦。
顧凜初去了醫生的辦公室,醫生將檢查結果遞給他,說是一切正常,“除了面板上的燒傷之外,安小姐沒有什麼其他損傷。”
“會留疤嗎?”顧凜初問。
她最愛美了。
“這個要看之後的恢復情況。”醫生開好藥,“藥需要一天上三次,您可以找護士幫忙。”
顧凜初再進到病房的時候,安卉新已經睡著了。
他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傷,有些經過處理露出了裡面的嫩肉,周圍結痂的地方還冒著血。
他想抽根菸,但想到是病房裡,又放了回去。
視窗的冷風灌入,燈光昏暗,他臉部的線條緊緊繃著。
安卉新迷迷糊糊醒來,做夢似的,不知道幾點,但顧凜初坐在她床前。
“顧總。”她半夢半醒,難得好好說話,“我請假休息的話,能不扣工資嗎?”
顧凜初瞥了眼她,“扣的錢我補給你。”
安卉新鬆了一口氣,隨後不知道有沒有完全清醒,呢喃著:“你當然要補,你已經扣了我兩次錢,夠沒人性的了,再扣下去我都要瘋了……”
顧凜初一言不發。
安卉新心裡踏實了,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覺,結果碰到了傷口,疼得直抽氣。
顧凜初在背後盯著她,目光逼緊。
我才要瘋了,他想。
安卉新再次醒來,是聽見耳邊有人叫她,“顧太太。”
護士小姐站在安卉新面前,彎下了腰,笑得很漂亮,“顧先生說,您還有傷口沒有處理,我過來幫您上點藥。”
安卉新揉了揉眼睛,順從地從床上坐起來。
她還沒睡醒,冰涼的藥膏塗在傷處,都還感覺迷迷糊糊的。
護士小姐認真負責地把她手臂上的傷又檢查了一遍,隨後囑咐,“顧太太,三個小時後我會再來給您上藥,或者讓顧先生給您塗也可以。”
“我不是顧太太。”安卉新聽出護士將她和顧凜初誤會成了夫妻關係。
護士小姐抱歉地笑笑,“我還以為……”
此時門鎖響起,顧凜初走進來,護士“顧先生,顧太太,啊,安小姐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有事您再叫我。”
顧凜初看了安卉新一眼,點頭,“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