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窗戶開著,冷風吹過寧靜的空氣,她搓了搓手,“卉新好點了沒有?”
“好多了。”顧凜初回答。
“凜初,你還在因為我說的話生氣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要議論卉新的意思。”
“以後我和她之間的事,你還是少插手為好。”
恭悅希臉都白了,“我也只是隨口一說。”
她深呼了一口氣,“去美國的醫院可能讓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所以才會口不擇言,請你,能不能不要為這件事情生我的氣?我只是想到了我們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啊。”
恭悅希離開前,莫寒正好進來彙報工作,見女人踉蹌著跑出去,他幾乎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顧凜初聽完了他的話,點點頭,“還有事嗎?”
莫寒躊躇道:“先生,您明知道恭副總懷孕和您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要讓恭副總誤會?”
莫寒感覺,自家老闆有點善良過度了。
顧凜初沒想到他會在這件事上面插嘴,表情不太好看。
“我是怕她去找太太,您也知道現在老爺和大小姐都非常重視您的婚姻。”莫寒解釋。
“她不會的。”
顧凜初瞭解恭悅希,她最多也只敢在小事上面鬧一鬧,如果真要鬧到顧世平那裡,那就是蔑視他的底線。
“是我多嘴了。”莫寒也意識到自己失言。
恭悅希現在也開始想辦法了,她和安南峰商量,想要迅速地解決安超傑。
但安南峰覺得實在太冒險,而且說當年的事情處理得十分精細,暫時讓她放心。
安卉新這邊確實一直沒有查到什麼線索,弄得她頭又疼了不少。
手上掛著點滴,動都得小心著,接電話也費勁。
“你怎麼樣了?”白楓錦開口就問。
“還在發燒。”安卉新如實說,然後問:“你找我什麼事?”
“你在家嗎?我去看看你吧。”白楓錦以朋友的角度,正常道。
“沒有,我在嘉南公館。”安卉新從來不認為這裡是家。
即使她說不用,但白楓錦還是來了,而且帶了兩大包吃的。
安卉新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感覺有點措手不及,立刻讓管家把點滴搬到客廳裡,人坐在沙發旁邊和他聊天。
“糖葫蘆。”她咬下了一口,滿臉滿足,“你怎麼知道我想吃?”
這時候吃點酸酸甜甜的確實舒服。
“聽你聲音有氣無力的,給你補充點維生素。”
安卉新點點頭,“謝謝。”
這麼細心的男人,不少見了。
“你怎麼知道我發燒了的?”
“蘇顏告訴我的。”
“她?”安卉新想不通蘇顏為什麼會把她生病的事情告訴白楓錦。
“她還說,顧總忙得連老婆都顧不上了。”白楓錦學著蘇顏的語氣。
“其實沒有啦,他很照顧我的。”安卉新說。
白楓錦道:“看不出來呀,還挺為你老公說話。”
她這是實話實說,顧凜初在她生病這段時間裡確實出錢又出力。
“她怎麼不問我呀?”
安卉新想了一下,兩人相處的時間裡,蘇顏好像是提都沒提有關於顧凜初的事。
“可能是怕你傷心,畢竟你對顧總一往情深都寫臉上了。”
白楓錦說完,又頓了頓,“但是,好像也只寫在臉上。”
“你什麼意思?”
安卉新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忽然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