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凜初眉間皺起,眼中的寒氣逐漸迫人,“你是在怕我麼?”
安卉新抱住手中的會議記錄本,“我還有工作。”
恭悅希站在一旁,還想上前說什麼。
顧凜初道:“你先回去。”
安卉新人直接被顧凜初拎進了電梯裡,急得跺腳。
“……你的小情人受了委屈,你來拿我撒氣幹什麼呀?”
一是覺得沒面子,二是沒得意多久就又被壓住了,想想都煩。
見她先挑明,顧凜初也沒有再猶豫,“誰給你的權力去攪和公司會議?”
“我也沒有攪,後面不是一直照常進行的嗎?”安卉新面露鄙夷,“她告狀倒是告得快。”
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就跑進別人的老公懷裡哭去了?
但顧凜初否認,“用得著她告狀?發言稿我聽前兩句就知道是你寫的。”
一個人的行事風格是天生的,就和口味一樣。
恭悅希向來不管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中,都習慣細水長流似水,顧凜初瞭解。
但安卉新辦起事來就是刀,一刀斬斷下去,根根分明。
“在我警告之後頂風作案,你以為這事能這麼容易過去?”
“不愧是我老公,這麼懂我。”
安卉新其實在是撐著最後一點膽子嘚瑟,畢竟顧凜初臉色實在陰得嚇人。
而且她突然想起來,如果他能如此輕而易舉地看出來這個圈套,那說明應該已經確定蘇顏給的方案就是她寫的了。
“我錯了還不行嗎?”
安卉新彎下身子,臉上又是一副乖乖的,任人宰割的模樣了。
從顧凜初低下頭的角度,正好能完整地看到幾條曼妙玲瓏的曲線。
她的手肘撐在辦公桌上仰頭看,“你想怎麼懲罰我,隨你。”
恭悅希到底還是控制不住內心積壓的情感,過來找了顧凜初。
剛才遭受的打擊,掉的臉面,她已經都不在乎了。
她這是迫切地想問上顧凜初一句,為什麼帶安卉新離開的時候,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可她用力卻扳不動把手——門上了鎖。
一門之隔,她靠過去,就能聽見裡面的聲音。
“別咬那麼緊。”不知道指哪裡。
但恭悅希聽出來了,是顧凜初說的。
而另一個聲音被他弄出來的動靜極其破碎,幾乎沒有完整的一句話。
交合入耳,光是幾秒鐘,就能讓人知道他們有多麼歡愉。
恭悅希差點眼前一黑。
還好莫寒在後面扶住她,“恭副總,您找顧總有事?”
“他們第幾次了?”恭悅希努力剋制著情緒問。
莫寒沒有回答。
恭悅希顧不上腳下的高跟鞋,轉身跑開了。
因為她又聽見了顧凜初的聲音。
“近一點,近一點。”這怎麼會是他說出來的話?
……
正午的烈陽從頂樓的玻璃窗照進來,是正好趕上最後一次。
顧凜初托住懷中的身子念著,“再近一點。”
安卉新伏在他肩膀上,低低喘息,任由激情從腦中一點一點抽離。
而後,她聽清了他在她耳邊說的話。
還是那兩個字,“阿悅。”
她覺得顧凜初雖然表面上對恭悅希不像之前那麼熱切了,但心裡還是喜歡,太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