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新沒否認,“他給我哥哥找了個針灸的醫生,我表示一下感謝。”
“想找醫生,為什麼不問我?”顧凜初的表情依舊冷。
安卉新說:“我是跟他在醫院偶遇的,他母親之前用過這個醫生,有這方面經驗。”
他走到旁邊,沉默不語,但換衣服的動作格外硬。
安卉新:“老公,因為這種小事吃醋,你好小氣哦。”
“這是小事?”顧凜初停下了手中動作,臉色更加不悅。
“好好好,不是小事。”安卉新好聲好氣,“你能不能別疑神疑鬼的?他根本就不喜歡我。”
顧凜初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也說小宸不喜歡你。”
“對啊。”安卉新說。
“你怎麼知道?”顧凜初斂眉道。
這種事情能講什麼證據呢?安卉新一時語塞。
最後她抿了下嘴唇,道:“我老公都不喜歡我。”
顧凜初下頜的線條微動,目光居高臨下地掃過她仰起的臉,沉默了半天。
“你去洗澡吧。”他最後說。
安卉新還記掛著白楓錦所說的新聞,於是先是開啟了手機檢視,發現凜盛集團再次上了熱搜。
一點開圖片,是她和顧凜初在白家的宴會上,進入雜物室,而後再分別離開的畫面。
其實一個私立企業的家事其實並不惹眼,但有些好事的網友還是把相關詞條搜尋出了熱度——“凜盛老總絲毫不受風波影響,參加活動偷會佳人”。
文字描述中還特意標註了“衣衫不整”的字樣,安卉新也知道——是她抱著他的時候弄的。
安卉新把新聞推給顧凜初看,他看到,臉上卻沒有什麼波瀾。
“你早就知道了?”
顧凜初不說話的意思是預設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安卉新語氣有點衝地說。
“告訴你,你能解決嗎?”顧凜初平淡道。
“可我是當事人,應該有知情權吧?”
“你現在不是知道了?”
安卉新被他這個態度弄得極其不舒服。
其實如果重點只放在顧凜初身上也就算了,關鍵的是影片裡拍到了她的臉,但凡熟悉她的人肯定能認出來是她。
當天晚上她很晚才睡,一條一條翻著那些評論,幾乎都是罵她的,但有幾條誇她長得漂亮又年輕,還說顧凜初歲數太大了,她給點讚了。
第二天早上她再次開啟新聞,熱度好像沒少多少。
安卉新下樓的時候還想跟顧凜初說說,但他今天起得特別早,現在應該已經去公司了。
在退出相關介面的時候,安卉新才想到剛才幾個被她拒接的陌生號碼,應該都是來自於不良媒體。
她藉故再次給顧凜初打去了電話,他那邊似乎早已經得到了訊息,回應她的只有一句,“交給我來解決吧。”
安卉新覺得這是廢話。
輿論無大小,一旦形成就是洪水猛獸,他拉她進了坑,還指望著她會自己跳出來嗎?
網路是虛擬的,但惡意很現實,而且就在身邊。
如果說之前恭悅希的針對讓她在公司成為了眾矢之的,那麼現在就已經是過街老鼠了。
莫寒特意給安卉新打去電話,提出讓她在家休息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說。
即使安卉新認為身正不怕影子斜,也還是同意了。
但流言蜚語都是背刺的傷,你看不到扎刀的人,只能知道它真實存在過。
就算在她僅僅回公司去取東西的幾個小時裡,也沒有得消停。
人天生骨子裡的正義感作祟,有時候和理智相較都會更勝一籌,同事們自然看她不順眼。
有些遇上她,會像見了鬼似的躲著走,其實還算好的。
以前和安卉新關係不錯的同事心存疑慮,來找過她,但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話,人家就被拉走了。
“還沾她!你也不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