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卉新知道,自己在意的是那個月亮。
即使那種感覺沒有多強烈,但她也知道存在。
顧凜初在之後又給傅安若打了一個電話,傅安若從機場接到陸展安之後回了公司,今天才有空來跟他吃飯。
接到顧凜初電話後,叫了他來一起。
陸展安一眼就看出顧凜初有些低沉疲憊,晃晃酒杯調侃:“怎麼著?娶了個小媳婦受累了?”
傅安若斥責他不正經,“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顧凜初沒心情開玩笑,揉了揉額間道:“我感覺我和她漸行漸遠了,我做什麼都好像不對。”
傅安若看著弟弟這樣也心疼,問陸展安:“你經驗豐富,說說有什麼辦法?”
陸展安挑了下眉,嘴角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沒辦法,人家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作出天去也不喜歡,這就是我的經驗。”
話說得灑脫,但傅安若還是注意到陸展安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她沒再問他。
顧凜初沒什麼胃口,伸手去拿起酒杯,傅安若給他搶了過來。
“別再喝了,不然你更忘不掉,人喝醉了總會想著情情愛愛的。”
顧凜初猛地想起了安卉新醉酒後手機備忘錄裡白楓錦的名字,眼前一陣昏花。
“姐,是真的嗎?”
傅安若認真地點了點頭,說:“當然了,酒精會讓人放鬆防備,心裡最在意的人就會浮現出來。”
一旁的陸展安忍不住笑了笑,“你別扯淡了,你欠我錢的時候,我喝多了也喊你名字呢。”
傅安若給了他一拳,“我什麼時候欠過你錢啊?”
陸展安笑而不語,然後轉頭對顧凜初說:“這個不準,別聽她的。”
顧凜初喃喃地說了句:“是嗎?”
陸展安看出了他的狀態低落,問:“阿凜,我問你,你現在腦子裡想的是誰?”
沒等他回答,陸展安笑了笑,“要我說,難過低落的時候最想見誰,才有點說法。你心裡這麼想著她,就說明你是真的愛她。既然愛,就別輕易放棄,再努力試試。”
……
自從安卉新把顧凜初放出黑名單之後,這幾天她也沒接到他的訊息。
趁著午休,她脫下了磨腳的高跟鞋,輕輕揉著腳踝。
上藥的時候,她想起顧凜初讓她好好養傷的場景,覺得真是囉嗦。
想了一會,她才發現藥瓶拿反了。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安卉新下意識以為是顧凜初打來的,拿起手機,發現是她的母親,徐曉珍。
在安超傑恢復意識之後,安卉新嘗試著聯絡過母親幾次,想要她來看看哥哥,母親前兩次以為她要借錢,說是要和父親商量一下,之後急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後來安卉新說明了自己的意思,說安超傑也很想見見母親。
這次徐曉珍打電話來是為了拒絕她的。
“媽想了想,還是……不太方便。”
安卉新的心猛地一沉,她早有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母親的拒絕時,還是覺得一陣刺痛。
“媽,哥他真的很想見你,就見一面,不行嗎?”
母親的聲音有些躲閃:“卉新啊,你體諒一下你爸,畢竟你哥不是他兒子。”
“可哥是你的兒子啊,是你親生的!”
安卉新找了個僻靜地地方,捂住臉冷靜了一下,“這麼多年他住院你都沒來看過,現在他好不容易醒了,就想見你一面而已。”
母親趕忙解釋:“媽知道你哥有你照顧,媽很放心。”
安卉新只覺得心裡像吃了塊黃連,又苦又澀,還吐不出來。
“媽,你明明知道哥以前對你多好,為什麼要放棄他?他是你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