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新:“你是不是有事情想問我?”
顧凜初撥了下她眼前的碎髮,說:“我那天喝多了,去你家裡的時候,有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安卉新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你不記得了嗎?你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
顧凜初實話說:“有些很模糊。”
安卉新靠在他懷裡,目光靜靜地看著前方,“你居然連你哭著說愛我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所以我該不該相信你呢?”
顧凜初抱著她的手緊了緊,低頭在她耳邊道:“如果你覺得我在喝醉之後說的話不能信,那我可以現在再告訴你一遍,我愛你。”
安卉新輕輕呵出一口氣,似乎是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如果是你是那種喝了酒就犯渾的人,我也不會讓你進我家。”她說。
安卉新又看了看他,問:“你不想問我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顧凜初注視著她,“我是說過我們有什麼事都應該攤開說,但我不逼你。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就好。”
可是她真的不想說,她希望他一輩子不知道。
但這樣對他也不公平。
他有權利知道自己妻子骯髒的過去,也有權利在知曉後嫌惡躲避。
可安卉新只要想想這些,就痛到快要發瘋。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偏在他說了愛她,而她也發現他不能沒有他的時候,告訴她,他們之間還有無法忽視的一道疤。
疤就是疤,她能藏起來,但不能讓它消失。
安卉新吃過飯後就一直在樓下看資料,顧凜初問她,她也沒瞞著,說是白楓錦讓她幫忙的。
顧凜初旁邊看著,“哦”了一聲,之後上樓去了。
安卉新看完了全部資料,已經快天黑了,她給白楓錦打過電話去聊了一會。
白楓錦語氣好了許多,說是因為安卉新找出的漏洞修補之後,他們又省了筆錢。
“你心情好點了嗎?”白楓錦問。
安卉新:“挺好的。”
白楓錦也沒追問,淡淡笑了聲,“好吧,你說我就信。”
安卉新知道其實他也不信。
她沉默了一會,突然問:“白楓錦,你們家的那棟房子,最近幾天有沒有人出入?”
“什麼房子?”
“就是從安家拍賣來的那套別墅。”
白楓錦思索了一下,說道:“那裡一直空著沒人住,不過有安保系統,而且最近還加強了安保措施,應該不會有人擅自闖入。”
聽到這個訊息,安卉新只感覺一點線索都摸不著了,思緒亂成了一團麻。
白楓錦:“發生什麼事情了?”
安卉新猶豫了一下,還是求助了白楓錦。
“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恭碧華最近的行蹤?”
白楓錦隨即反應過來她的反常一定是和安家有關。
“沒問題,我幫你查。”
安卉新結束通話電話後,顧凜初正好從樓上下來,看到她拿著手機,問她給誰打電話。
“白楓錦。”安卉新回答。
顧凜初下樓的腳步一頓,“哦。”
安卉新看著他站到她面前,明明板著臉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