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能瞞著你新組一個專案,這也是我的本事。”白楓錦說。
白楓浩怒目圓睜:“你還敢提這事?”
白楓錦低頭:“哥,我錯了。但我現在已經得到股東們的支援,停不下來了。”
白楓浩:“要不是你簽了對賭協議,股東們能支援你?如果你手裡的股份落到外人手裡,別說我,爸都不會放過你。”
“這些我做之前就想好了。”白楓錦面色寡淡,“哥,你還有別的事嗎?”
白楓浩站起身,掠過白楓錦,突然回身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在和顧凜初的老婆打電話?”
白楓錦安靜了片刻,模稜兩可地回答,“只是我的人脈關係罷了。”
白楓浩眯起眼睛,直言不諱:“要是讓安卉新知道你藏著想用手段對付她的心思,她還會幫你嗎?”
白楓錦心裡一緊,叫了一聲“哥”。
話音剛落,白楓浩抬手卡住白楓錦的脖子,“告訴過你,別揹著我耍手段,你真以為能瞞得住我?”
白楓錦被掐得幾乎喘不上氣,白楓浩鬆開手後,他眼前還一陣陣發白。
靜悄悄的屋子裡,他跪到地上,突然想起藏照片的地方,慌亂地看向床底,發現那裡已經空空如也。
手機響了,是安排在安家別墅的助理打來的。
“白總我看了昨天的監控,有個人想進別墅,但是沒成功,應該是您說的那位姓恭的太太。”
白楓錦大概也猜到了。
安卉新害怕恭碧華找到的,就是那些照片。
但她不知道,那些讓她恨不得生生剜掉的恥辱,她千辛萬苦想要找到的東西,竟然就藏在她之前睡過的那間房裡,與她日夜相對。
華燈初上,外灘被璀璨的燈光裝點得如夢如幻,餐廳裡還有輕柔的音樂。
顧凜初給安卉新切了塊牛排,提議道:“寶寶,樓下有一家甜品店,網上說很好吃,我們一會去買點吧。”
安卉新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現在居然叫得這麼順口?”
顧凜初也淡淡笑了下。
其實每次叫出“寶寶”這個稱呼時,他心裡都會有那麼一點點彆扭。
但看到安卉新每次聽到這個稱呼時那開心的模樣,他覺得這一切都很值得。
“你能這麼叫我嗎?”顧凜初問。
安卉新忍不住笑出聲來,調侃道:“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被人叫寶寶,不覺得丟臉嗎?”
顧凜初現在就覺得很丟臉了。
他解釋道:“我以為談戀愛的人都會這麼稱呼對方呢。”
看著顧凜初窘迫的表情,安卉新心裡五味雜陳。
顧凜初其實根本不懂“寶寶”這個稱呼到底有什麼意義,可僅僅是因為她喜歡聽,他就願意一遍又一遍地叫著。
安卉新突然就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她現在太幸福了,她沒擁有過什麼太好的東西,越美好,她竟越害怕。
後來他們沒有去甜品店,直接回了酒店,安卉新說想和顧凜初一起洗澡。
這段時間安卉新大多數時間都在放空,就是這件事纏他纏得很緊,好多次就算他不捨得用力她也會哭,他以為她不喜歡,可她又不讓他離開。
顧凜初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親吻她,愛撫她。
“就在裡面好不好?我們要個孩子。”他問。
安卉新仰頭看著天花板,都已經無力了,但卻堅定,“好,好。”
當天晚上兩人是在酒店睡的,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地方不習慣的緣故,安卉新又做噩夢了。
安卉新覺得,安南峰作為一個惡人,真的是太成功了。
他做的那些惡事,是留在她血脈裡的疤痕。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碰到,也許是她自己不小心,也許是別人的一句話,碰到之後她會痛,只能自己忍。
第二天安卉新醒來後,眼角還有淚痕。
她擦拭之後問顧凜初,“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影響你睡覺?”
顧凜初站在床邊,愣了一下,回頭看她,“影響我?”
安卉新曲腿坐在床上,“不是你說,我睡覺的時候不老實,我有沒有踢你啊?”
“沒有。”顧凜初坐下,把她託抱在懷裡,“不老實也沒關係,我會抱著你的。”
顧凜初睡眠淺,所以感覺到身邊有動靜,立刻睜開了眼睛。
他轉過身,看到安卉新緊閉著雙眼,不斷地在搖晃著腦袋,像是在躲避什麼。
顧凜初心疼地凝視著她,他猜到了,她應該是在夢裡拼命掙扎,想要擺脫什麼,可那股無形的力量卻緊緊鉗制住她,讓她根本無力逃脫。
後來他把她抱進懷裡拍了拍,很久,她才安靜下來。
早上,顧凜初先看了看安卉新沉靜的睡顏,才起身去樓下拿給她點的她喜歡吃的外賣早餐。
拿回來後她還沒醒,顧凜初接到了傅安若給他打來了電話。
“姐。”
“你在哪?”
“酒店。”顧凜初回答。
傅安若:“跟誰?”
“……能跟誰?”
傅安若也知道,提起安卉新,開門見山道:“卉新心情不好,會不會和她家裡的事情有關啊?”
“她家裡怎麼了?”
“她前兩天,好像是去監獄看她爸爸了。”
顧凜初目光一凜,“安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