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威壓如同實質,瞬間籠罩住士兵。那士兵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壓在身上,雙腿一軟,“撲通”跪倒在地,手中長刀“噹啷”落地,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你是什麼人!”
絡腮鬍士兵臉色煞白,顫抖著抽出腰間佩劍,聲音裡滿是恐懼。
沈煉卻不為所動,邁步從他們中間穿過,衣袂掃過士兵臉頰,帶起一陣刺骨寒意。
城門口的百姓紛紛投來敬畏的目光,竊竊私語著“這人怕是個厲害的魂師”。
沈煉望著城內鱗次櫛比的建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從城門這小小關卡的亂象,他已然窺見了天鬥帝國在有武魂殿的干擾下的腐朽。
“看來這次皇城之行,定會有所收穫。”
沈煉心中暗想,腳步堅定地朝著城內走去。
踏入天鬥皇城的青石板路,沈煉還未細細打量街邊飛簷斗拱的樓閣,一道刺眼的明黃身影突然從朱漆馬車中掠出。
鎏金鑲玉的長靴重重踏在他身前三步處,玄色錦袍上繡著的四爪蟒紋隨著動作獵獵翻飛。
“小子,我剛剛見你很囂張啊。”
帶著鼻音的呵斥裹挾著酒氣撲面而來。
沈煉抬眼,正對上一雙微醺的桃花眼——少年手持嵌滿寶石的摺扇,發冠上東珠隨著動作輕晃,身後六名玄甲侍衛呈扇形散開,腰間佩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街道瞬間安靜下來,商販們慌忙收起貨物躲進店鋪,行人紛紛貼著牆根繞道而行。
沈煉目光掃過少年腰間象徵皇室的螭紋玉佩,加上自己對原著的理解,一下就猜出了這人的身份,唇角勾起一抹嘲諷:
“四皇子日理萬機,還有閒心管路人的閒事?”
雪崩摺扇“啪”地展開,扇面上“逍遙”二字隨著動作輕顫,掩蓋住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警惕。
這個看似年輕的魂師,竟能一眼看穿他的身份?
難道他也是雪清河的人?
但多年偽裝的紈絝習性讓他很快恢復輕佻模樣,摺扇挑起沈煉下頜:
“本皇子的地盤,自然是我說了算。你在城門口嚇哭我計程車兵,不該給點補償?”
話音未落,他身後侍衛已抽出長刀,刀光在沈煉頸邊劃出半道寒光。
雪崩眯起眼,靜待對方驚慌求饒的醜態。
這是他每日裝紈絝都要上演的戲碼,看著那些自詡清高的人在權勢下低頭,能讓他暫時忘記大哥三哥暴斃時的慘狀,忘記深夜驚醒時脖頸發涼的恐懼。
然而沈煉只是輕笑一聲,周身氣勢釋放。
雪崩瞳孔驟縮,他分明感受到一股足以碾壓自己和自己侍衛的威壓撲面而來,手中摺扇“咔嚓”折斷,掌心沁出冷汗。
就在雪崩掌心的冷汗浸溼破碎扇骨時,遠處街道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與金屬碰撞聲。
二十餘名身披鎏金玄甲的侍衛手持長槍,如黑雲般壓來,領頭者腰間的玉牌在陽光下折射出“城防”二字的冷光。
雪崩猛地轉身,看見侍衛們胸前醒目的皇室徽記,蒼白的臉上瞬間泛起病態的潮紅。
“小子,你死定了!”
雪崩癲狂地大笑,斷裂的扇骨在他指間迸出火星,然後繼續對沈煉喊道:
“本皇子要讓你明白和我作對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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