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默站起身,端起酒杯,對著眾人微微頷首。
“諸位叔伯兄弟言重了。”
“我身為秦家子弟,守護家族,本就是分內之事。”
說完,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入胃中,像一團燃燒的火焰。
眾人見狀,也紛紛豪邁飲盡,氣氛被推向了高潮。
席間,三叔秦永河喝得滿臉通紅,拉著秦承默的手,老淚縱橫。
“承默啊,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天,三叔這心裡……就跟壓了塊大石頭一樣。”
“現在好了,石頭搬開了,三叔心裡敞亮了!”
秦承默安靜地聽著,沒有不耐煩,只是時不時給三叔添上酒。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父親欣慰的笑容,二叔舒展的眉頭,三叔微微上揚的嘴角,四叔的開懷大笑,還有同輩兄弟們那發自內心的敬仰盡收眼底。
這一刻他的內心非常的複雜。
角落裡,秦承芷安靜地站著,像一株幽谷裡的蘭花。
她換上了一身乾淨的淺綠色侍女服,頭髮也梳理得整整齊齊。
她沒有資格上桌,只是遠遠地看著那個被眾人簇擁在中心的身影。
燈光落在他沉靜的側臉上,勾勒出堅毅的輪廓。
“他真的光芒萬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二叔秦永山放下酒杯,臉色又恢復了幾分嚴肅。
“承默,你如今突破煉氣後期,實力大增,這固然是天大的好事。”
“不過,我們秦家目前的處境,依舊不容樂觀。”
此話一出,原本喧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不少。
秦永年讚許地點了點頭:“你二叔說得對。承默,說說你的看法。”
秦承默放下手中的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動作不疾不徐,條理分明。
“父親,二叔,孩兒明白。”
“我們秦家最大的問題,不在於外部的敵人,而在於我們自身。”
他頓了頓,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
“我們的底蘊,太薄了。”
“一個家族的興盛,不能只靠一兩個人。今天可以有我秦承默,明天,就要有更多的秦承傑、秦承羽站出來。”
被點到名字的秦承傑和秦承羽,頓時挺直了腰板,臉上滿是激動與責任感。
秦承默繼續道:“所以,孩兒以為,當務之急,有兩件事。”
“第一,穩固靈田的產出,確保家族有穩定的靈石收入,這是我們發展的根基。”
“第二,加大對族中子弟的培養力度。無論是功法,丹藥,還是歷練的機會,都要向有潛力的族人傾斜,儘快培養出第二梯隊。”
他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擲地有聲。
話音落下,滿堂寂靜。
“好!”秦永年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盤作響,“就按承默說的辦!”
他看向秦永山和秦永河。
“老二,家族庶務你最是精通,靈田和資源調配的事,由你總攬。”
“老三,你心細,族學和子弟培養,就交給你了。”
秦永山和秦永河立刻起身,鄭重領命。
“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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