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默的三條提議,條理清晰,邏輯縝密。
“承默說得對!”
秦永山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此事若是洩露出去,對我秦家而言,不是機緣,而是催命符。”
秦永河附和道:“嚴守秘密,這是重中之重。至於遷徙族人,也必須精挑細選,寧缺毋濫。”
秦永川看向秦承默,提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問題:“承默,你說那水府靈脈是二階,那我們族地這條即將枯竭的靈脈,該如何處置?”
“難道就這麼廢棄了?”
青溪谷是秦家的根基,雖然靈脈枯竭,但畢竟是族人們生活了數十年的家園,就此放棄,誰也捨不得。
秦承默陷入了沉思。
秦永川道:“我有一個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四叔請講。”
秦永川道:“任何一條靈脈,其核心都會孕育出一塊‘靈脈之心’,那是整條靈脈的精華所在。”
“我們族地這條靈脈,就是因為當年的大戰,傷了靈脈之心,才會日漸枯竭。”
“既然那水府中的靈脈完好無損,靈氣又如此充沛,我們……我們可不可以將族地這顆破損的靈脈之心取出來,放入水府的靈池中,用那裡的靈氣精華進行溫養。”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
整個議事廳,再一次陷入了寂靜。
所有人都在思索這個想法的可行性。
用一條二階靈脈,去溫養一顆破損的一階靈脈之心或許可以成功。
秦承默道:“好主意!”
“靈脈之心雖然破損,但根基未死。若真能用二階靈脈的靈氣將其修復,哪怕只能恢復到一階下品,也能讓族地這邊的靈氣不再流失,維持一個可供凡人與低階弟子生活的環境。”
“如此一來,水府為核心,青溪谷為根基,一明一暗,互為犄角,這才是萬全之策!”
秦承默的話,為秦永川那個模糊的想法,描繪出了一副清晰而宏偉的藍圖。
秦永山激動地一拍大腿:“沒錯!這樣一來,我們就等於擁有了兩處基業!將來進可攻,退可守!”
“四弟,你這個腦子總算沒白長啊!”
秦永川老臉一紅,難得地露出了些許笑意。
……
議事完畢,眾人心潮澎湃地散去,各自準備著即將到來的大動作。
“承默,你留下。”
秦永年沉穩的聲音響起。
秦承默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自己的父親。
廳堂的門被關上,只剩下父子二人。
秦永年走到他面前,臉上沒有了之前的欣慰,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審視。
“承默,你將這個秘密,告訴了這麼多人,”他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喜怒,“實屬不智。”
秦承默的心頭微微一凜,他躬身垂首。
“父親,是孩兒考慮不周了。”
他知道父親的顧慮。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為知道的人足夠少。
今天在場的核心成員雖多,但人多口雜,誰也無法保證這個天大的秘密能夠永遠不洩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