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秦承默猛地睜開雙眼,目光如電:“迷蹤陣被觸動了。”
他沒有立刻起身,只是神識一掃,院外的景象清晰地映入他的腦海。
一個穿著秦家服飾的少年,正滿臉驚恐地在原地打轉,像是陷入了鬼打牆,明明大門就在眼前,卻怎麼也走不進來。
是堂弟秦承德。
秦承默來到院外,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承……承默哥!”秦承德臉上毫無血色,嘴唇都在哆嗦,聲音裡帶著哭腔,“出大事了!”
“說重點。”
“劫修!是劫修!”
“他們在殺人!就在西邊的靈田,三叔公他們……他們都……”
劫修。
這兩個字,讓秦承默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所謂劫修,便是一些殘忍的散修,他們不事生產,專門透過劫掠殺戮來獲取修煉資源,是修仙界人人得而誅之的蝗蟲。
青溪山脈附近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成規模的劫修了。
看來,秦家靈脈枯竭的訊息,已經傳了出去。
有些人,開始按捺不住了。
“有多少人?什麼修為?”秦承默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看……看不太清,好像有七八個,有幾個會……會法術!三叔公的護身法器,一下就被打碎了!”
秦承德已經嚇破了膽,他只是遠遠看到一眼,就拼了命地往回跑。
去,還是不去?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若是去了,對方人多勢眾,自己孤身一人,很可能陷入險境。
可若是不去,那些族人必死無疑。
他身為少族長,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族人被屠戮,而躲在這裡苟且偷生?
他的目光掃過秦承德:“你,立刻回家族報信,將這裡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父親。”
“是!是!”
秦承德道。
秦承默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神變得深邃。
“少主……”秦承芷怯生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一絲不安,“發生什麼事了嗎?”
秦承默轉過身,臉上恢復了平靜:“沒事。”
他緩步走到秦承芷面前。
“只是有些小麻煩,需要處理一下。”
秦承芷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滿是擔憂。
秦承默忽然伸出手。
他的手指,精準而輕柔地,點在了女孩白皙的脖頸處。
“唔……”
秦承芷的眼睛瞬間睜大,隨即身體一軟,便失去了所有知覺,倒在了秦承默的懷裡。
他將她打橫抱起。
女孩的身體很輕,像一片沒有重量的羽毛。
秦承默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抱著她,沒有絲毫猶豫,徑直走向鏡影湖畔。
他抱著秦承芷,一步一步,走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湖水瞬間淹沒了他的胸口,他的衣衫,卻沒有沾溼分毫,一層無形的靈力將湖水隔絕在外。
他單手掐訣,另一隻手取出那枚水元陣牌,將靈力注入。
前方的湖水,開始向兩側分開,露出一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旋渦。
水府的入口開啟。
秦承默抱著秦承芷,邁步而入。
他將秦承芷輕輕放在中央那塊最平整的玉石平臺上。
秦承芷是天靈根,是秦家未來的希望,甚至比這條二階靈脈本身,還要珍貴。
他絕不容許她出現任何意外。
打暈她,是因為他還不能完全信任她。
水府的秘密,關乎整個家族的生死存亡,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前,不能讓她知道。
看著女孩沉睡的安詳面容,秦承默站了片刻,然後轉身離開。
身後的光門,悄無聲息地關閉。
嘩啦。
水花四濺。
秦承默的身影,如一道離弦之箭,從湖心衝出。
他的身形在夜色中化作一道殘影,向著秦承德所說的西方靈田疾馳而去。
不過數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乘著夜風飄了過來。
秦承默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落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冠上,收斂了全部氣息。
前方不遠處,是一片狼藉的靈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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