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東側,一座名為“醉仙樓”的酒樓,算不上頂尖,卻也雅緻清淨。
二樓靠窗的位置,秦承默與韓凡相對而坐。
桌上擺著幾樣精緻的小菜,還有一壺靈氣氤氳的“竹葉青”。
“秦兄,今日之事,實在多謝。”
韓凡舉起酒杯,神色真摯。
“若非你願意割愛,在下恐怕……唉。”
秦承默端起酒杯與他輕輕一碰,杯中碧綠的酒液微微晃盪。
“韓兄客氣了,只是一場交易,我也並非沒有收穫。”
韓凡試探性的問道:“秦兄是煉丹師?”
秦承默搖了搖頭:“不是。”
他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夾了一筷子清炒的靈蔬。
“只是對一些偏門的草藥,略有興趣。”
韓凡見他不想多說,便知趣地沒有追問:“不瞞秦兄,我這次煉製的丹藥,是為了救我師父的性命。”
他喝了一口酒,眼中流露出一絲痛苦。
“師父早年與人鬥法,傷了根基,全靠丹藥續命。如今舊傷復發,只有‘回元丹’能救,而弗蘭草,正是其中最難尋的一味主藥。”
秦承默放下了玉筷。
原來如此。
這便說得通了。
“令師,定會吉人天相。”
他輕聲安慰了一句。
“承秦兄吉言。”
韓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秦兄年紀輕輕,便已是煉氣七層的修為,想必是家族中的重點培養的才俊。”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
“僥倖而已。”
秦承默淡淡道。
兩人推杯換盞,談天說地。
從修煉心得,到坊市奇聞,氣氛倒是越發融洽。
韓凡見多識廣,說起自己在外遊歷的見聞,十分有趣。
秦承默話不多,卻總能說出一些新奇的看法。
二人聊的非常投機。
吃過飯後,兩人走下酒樓,在喧鬧的街口停下腳步。
“秦兄,就此別過。”
韓凡鄭重地抱拳行了一禮。
“他日若有需要,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韓某定不推辭。”
“韓兄保重。”
秦承默點了點頭。
“後會有期。”
韓凡不再多言,轉身混入人流,很快便消失不見。
秦承默在原地站了片刻,才轉身向著坊市外走去。
夜風清冷,吹動他黑色的衣袍。
他沒有絲毫停留,直接御起飛劍,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幕之中。
……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一直坐在桌邊,撐著下巴打瞌睡的秦承芷,一個激靈,猛地站了起來。
當她看清來人是秦承默時,那雙清澈的眸子裡,瞬間被狂喜與安心填滿。
“少爺!”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終於見到了家人。
這幾日,她度日如年。
雖然她相信秦承默的實力,可心中那份擔憂,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她快步跑到秦承默面前,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是仰著頭,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秦承默看著她佈滿血絲的眼睛,心中微微一軟。
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這幾日,有沒有偷懶?”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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