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一個時辰賣了二十來杯,天氣熱街面上多是賣大碗茶和酒糟的,蘇子飲頂著京都茶飲的噱頭還挺受歡迎的。
中午天氣漸熱,鍾小小把板車推到樹蔭底下,把隨身帶的席子在街上鋪開,從包袱裡拿出準備好的乾糧打算對付一頓。
孩子們若是困了,也可以在席子上歇一會兒。
不過三個孩子沒一個要睡覺的。
東寶、南寶都不想休息,在外面鍾小小摁不住他們,也只能由著他們。
貝兒的小花籃一上午也賣出五六個,實是意外之喜。
中午沒什麼客人,鍾小小坐在邊上給三個孩子打蒲扇,就聽上頭有人喊:“有人嗎?”
她連忙起身,整了整頭巾:“有,有。”
來人看模樣是個小廝,身上卻透著股脂粉味,一隻手背在腰後:“我要27杯,大概過多久能煮好。”
鍾小小剛煮好一釜涼著,道:“馬上就好,正有溫熱的。”
小廝從身後拿了個托盤出來:“行,給我裝好。”
鍾小小見托盤上燙金三個字“邀月樓”。
原來是河對面青樓的龜奴。
小廝道:“我家姑娘醒了,身上睏乏得很。聽說京都新來的飲子,便想要嘗一嘗。”
“好嘞。”
鍾小小沒想到才一會兒就迎來了一個團購大單。
東寶南寶幫忙擺放杯子和麥管,貝兒則將花籃裡的小花撒在托盤裡。
鍾小小每遇到一位顧客,都會說她家的紫蘇飲用的是山泉水,麥管是煮過晾乾的。
她可是從一個茶飲行業競爭激烈的平行世界穿過來的,這些對她來說不過平常,但對其他擺攤賣飲子的商販那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小廝看著托盤裡撒的花瓣:“小娘子有這份心思,樓裡姑娘們瞧了定會歡喜。”
“承小哥吉言,”鍾小小讓數了五文錢遞過去,“辛苦您跑一趟了。”
龜奴將錢收到袖子裡,笑著點了點鐘小小的帷幔:“生意興隆。”
迎來了這一波大單,下午局面開啟。
攤前人來人往,天氣漸熱,行人們願意買飲子的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