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寶:……
鍾小小進了堂屋,屋子裡站了不少人,女人們都在小聲抽泣。
“她向來是個有福氣的,前些日子齊員外家小姐結婚,還請她去做十全福人,怎麼突然人就不行了?”
鍾小小道:“可曾催吐過?”
屋子裡突然安靜了一瞬,可接下來哭得哭,忙活的繼續忙活,根本沒人理她。
鍾小小見狀,走進了堂屋邊上的一間屋子。
屋子裡一個男人叉腰站在窗邊,穿著粗布衣裳,應該是村長。他正拉著一個男人說話。
周小娥坐在床邊給二丫抹眼淚,床上躺著的應該就是村長媳婦了。
鍾小小在門口站著見沒人理她,索性直接走了進去。
周小娥冷不丁見鍾小小走了進來,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忙起身道:“小小…莫二娘子,你怎麼來了?”
鍾小小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病人,面色浮腫,肚子鼓漲著,樣子頗有幾分駭人。
這時聽村長說:“王大夫,說什麼你也得想想辦法救我媳婦。”
王大夫道:“你娘子現如今藥食不進,我亦是無法可想。”
這時站在周小娥身邊的一位少婦道:“爹,不如讓祥子去山上道觀一趟,都說端午那日最毒,娘說不定是出門時衝撞了哪個邪物。”
少婦一說完,周小娥身邊的二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端午那日她為了去看龍舟賽和娘吵了一架,自己一人偷跑了出來。
娘發現後立刻和大哥追了出來。
那日看龍舟人多,她差點被人推倒佔了便宜,幸好娘和大哥及時趕到。
村長的大兒子祥子瞪了媳婦一眼道:“你少說兩句。”
可想想媳婦說的似也有些道理,又道:“不如我現在就去請人。”
鍾小小趁著他們說話,伸手替病人把了脈。
脈碩大無力,這樣拖下去確實十分危險。
病人臉色發黃,是溼熱困於脾的症相,之前醫生的診斷並沒有錯。
她前幾日就發現家裡堆的細柴下面都受潮了,燒的時候煙特別大。
返潮的天氣加上端午暑氣上升,確實容易發瘟病。
鍾小小清了清嗓子,道:“可曾催吐過?”
村長正在和兒子商議去請道士的事,仍舊沒人搭理她,只有二丫哭著道:“早先已用筷子蘸鹽水催吐過了,可是沒用。”
鍾小小給二丫擦了擦臉,道:“別哭了,我還有一法,或許可以救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