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何氏上來就衝著鍾小小道:“你存的什麼心?光天化日的讓我弟脫衣服。”
在坡上看熱鬧的村民紛紛勸道:“你莫要誤會嘛,莫二娘子在給笨笨扎針哩。”
大何氏聽了立刻上前拉住何大成:“你瘋了嗎?讓她給你扎針。
她不過是個鄉野村婦,你可是個讀書人啊。”
何大成指了指小何氏:“是堂姐讓我來的。
她說莫二娘子有土辦法,說不定能治我的眼疾。”
大何氏見弟弟半褪的衣服,都快失了理智,脫口而出指著小何氏道:“你信她?
她能按什麼好心?
若鍾氏真有醫術,姐會不告訴你?”
何大成抿了抿唇,之前那個用大黃的大夫就是他姐給介紹的,看了非但沒好,反而還變嚴重了。
小何氏聽了頓時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我好心好意領笨笨看病,你倒怪起我來?”
大何氏紅了眼:“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你不過是想看鐘氏出醜。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家就見不得我們這一房好。”
吃瓜群眾們倒吸一口冷氣,大何氏說前面這句也就罷了,後面這句那是往小何氏心窩裡戳,堂姐妹撕破臉了。
好激動啊~
本是來看鐘氏治病的,突然變成堂姐妹撕*了啊。
一位大娘嘴裡嗑著瓜子,捅了捅鍾小小的手臂:“哎,瓜子吃不吃?今年新炒的。”
“……”鍾小小道,“給我一把。她們姊妹是怎麼回事啊?”
“哎,要說還是小何氏的爺爺,小何氏的爹原本是家裡長子,可老爺子偏疼幼子,供小兒子讀書,一心想供出個讀書人,”大娘道,“這也就算了,老大本有一門說好的親事,可他操持家裡病倒了,她爺倒好,不但不顧著給老大瞧病,反把家裡的銀錢都拿去小兒子讀書娶親了。”
“啊?”鍾小小道,“這也太偏心了吧。”
大娘瞧了眼她,心道你婆婆也好不到哪兒去,隨即道:“可不是嗎?好在小何氏她爹沒死,熬過了個冬天竟好了。
不說原先退親的那家早就和別人訂親了,家裡也沒多的銀錢給他再尋一門親事。”
鍾小小道:“那咋辦啊?”
周圍又圍上些人,大娘道:“小何氏他爹一氣之下去了鎮上碼頭抗包,抗了兩年包,家裡割稻子也沒回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