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何氏先開口道:“我來也沒別的事,就是提醒你……”
鍾小小抬眉,又有什麼事?
“前幾日我瞧見南寶被他大堂兄堵在山腳下,”大何氏道,“兩個孩子回來和你說了沒?”
鍾小小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給南寶擦汗時他後脖頸的青紫。
這些天東寶和南寶不拌嘴,也不打架了,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鍾小小道:“堵在山腳下是什麼意思?”
“你也別動氣,”大何氏勸慰道:“再怎麼也是你婆婆和大伯家,總不能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
孩子的事讓孩子自己解決,哪個不是一會兒吵一會兒好的。
孩子之間過一會兒就忘了。
莫二郎不在,你更要替他盡孝,就算不在跟前侍奉,也應當時常去村裡看望他年邁的老孃。”
“等等,”鍾小小驚訝道,“你是說我和我婆婆住在一個村子裡?”
大何氏奇怪地望著鍾小小,道:“怎麼?你不知道嗎?”
鍾小小隻有和三個孩子有關的記憶,這些時日和村裡人交往,也很少有人提起她的婆家。
以這些日子她對莫戰北的“瞭解”,應是一個家庭觀念重,有責任心的人。
他既然會選擇和親生爹孃劃清界限,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鍾小小道:“姐姐,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即便我想去,有些人也未必想見我。
與其去了惹了她老人家不開心,不如保持距離,相安無事才是好。
一切等二郎回來,我們自去和婆母賠罪。”
“賠罪?”大何氏道,“你家二郎那把三尺大刀插在她老孃門前時,他可想過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