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小站在荷塘邊,夏日的微風輕輕吹起她額前的幾縷秀髮,淡淡地道:“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去了?”
鍾小小放下揹簍,去收那下在蘆葦叢裡的魚簍子。
今日收穫頗豐,除了一條小臂粗的小青魚、河蝦等小河鮮,裡面竟又有一條尺來長的黃鱔。
朱氏見了兩眼放光,拉著鍾大山的手道:“相公,我想吃黃鱔,黃鱔補氣血,吃了孩子聰明。”
這些天她吃鯽魚湯都吃得膩了,前兩天還差點讓魚刺給卡住了。
鍾小小抬手將河鮮收到另一個小魚簍裡,道:“嫂子想吃鱔魚?”
朱氏點頭。
“讓我哥給你摸去,”鍾小小伸出細瘦的手腕,道:“我先前身子虧得厲害,正缺鱔魚補身子,嫂子若不說,我還不知道哩。”
鍾大山氣了個仰倒,不給你說什麼說。
朱氏問道:“相公,你會摸鱔魚嗎?”
鍾小小搶先道:“會,我大哥可能幹了,啥都會,是不是,大哥?”
鍾大山……,摸鱔魚是個技術活,腳要踩在淤泥裡,伸手去泥裡堵鱔魚,一不小心還會被鱔魚咬。
村子裡有些個會摸鱔魚的漢子,每年拿到集上能換不少錢。
不過沒人眼紅他們,這純技術活,不是人人都能幹的。
他又不像大丫會下魚簍子,就算下了魚簍子,能給抓到黃鱔也是要憑運氣的。
鍾大山不願在媳婦面前丟了面子,咬了咬牙道,撂下一句“過幾日我去你地裡看看”就走了。
鍾小小收拾完魚簍子,轉身帶著孩子們走了。
走了沒幾步,鍾小小一閃身,帶著孩子們躲進了路邊的竹林裡。
遠遠看見鍾大山走遠了,又返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