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小道:“當日我若不是拼命反抗,只怕我和孩子都已經沒命站在這裡了。”
“但你不是毫髮無傷地站在這裡嗎?”吳里正的聲音如同堂屋簷郎滴下的冰冷的水。
與站在天井裡的鐘小小對視,吳里正道:“你不但毫髮無傷,相反現下是王賴子渾身烏青地躺在這裡,他的眼睛往後能不能視物還是未知數。
這些不都是你造成的嗎?”
鍾小小:“那照里正的意思,這事還是我的錯了?”
王賴子娘道:“就是你的錯,你得賠我錢,給我兒請鎮上最好的跌打師傅,縣裡最好的大夫,湯藥診費都得你出。
我兒一日不好,你就得一日供養著他。”
王賴子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道:“娘,你還得讓她給我娶個媳婦。”
“是,原本我還準備著忙完這陣子給我兒說親的。
你瞧瞧我兒如今都成什麼樣了,你得賠他個媳婦兒,要不是你,我明年這個時候大孫子都抱上了。”
莫氏聽這母子倆越說越不像話,道:“鍾氏,這事本就錯在你。你趕快給他們母子下跪、道歉、賠不是。
其餘的都好商量。”
鍾小小梗著脖子,冷冷地看著坐在上手的吳里正和莫氏。
“這就是所謂調停?
讓弱勢的一方承擔自我防衛的責任?”
馮氏恨不得上去把她那雙招子給挖出來,道:“你個死丫頭,闖這麼大禍?還不快給人跪下?”
鍾大山也道:“大妹,算了,錢不錢的兩說,這事是你不對……”
鍾小小“冷哼”一聲:“這就是我的好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