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揉了揉眼睛,看著馬週一臉懵逼。
“恭喜縣公了,陛下傳下旨意,讓你擔任講經博士一職,還說此後若是弘文館的學子出了事情,一切拿你是問,望你好自為之。”
馬周將旨意傳達後,便一刻都不想停留,轉身就走。
只剩下魏叔玉留在原地發呆。
“臥槽!我當官了?老子當官了?”
一想到這個,魏叔玉高興地一蹦三尺高。
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朝遠處喊道:
“對了,那位大人,請問一下講經博士是幾品官啊?”
聽到這話,馬周腳步沒停,遠遠喊了句:
“從七品。”
便加速離開了。
“只有從七品啊……”
聽到這話,魏叔玉臉上閃過一抹失落。
不過很快又變得鬥志昂揚了起來。
“想那漢高祖,不過一個亭長,那劉備更是織蓆販履之徒,還有那劉秀,也不過是從太學生起步……老子比他們起點高多了……”
魏叔玉抖擻了一下精神,看著周圍那些還在打瞌睡的學子,不由一臉鄙視。
他走到講桌前,拿起戒尺,挨個在那些睡覺之人的身前敲了起來。
“喂喂喂!都啥時候了,還睡呢!你們父母把你們送到這裡,就是為了睡覺嗎!一點出息都沒有,本博士真是羞與你們為伍啊!”
那些學生們一個個從美夢中被人叫醒,一臉惱火。
可看到眼前的物件,一個個不由愣在了那裡。
“啥情況啊!這睡覺頭子竟然還有臉說別人!你教訓別人之前,敢不敢先把嘴角的哈喇子擦乾淨啊!”
“合著你當學子的時候,呼呼大睡,現在當了老師,就重拳出擊?”
“真是太特麼行了!”
這時,原本要過來上課的幾位博士,在得知魏叔玉成為了自己的同僚後,直接站在外面不進來了。
今日的課題,是講經。
他們倒要看看,這位新晉升的講經博士,到底能講出什麼東西來。
眼看著下面的學生們鬧得不行,外面又有同行幸災樂禍。
魏叔玉急中生智,直接在紙上寫下了四個大字。
他拿起紙張,對著下面學生,大喊了一聲:
“都給老子安靜了,想要聽故事的,就給我閉嘴!”
那些學生到底是孩子心性,一聽有故事聽,而不是讀書,一個個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望著這一幕,魏叔玉滿意地點了點頭道:
“好!既然你們如此懂事,本博士今天就給你們講一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九陰真經》!”
說著,魏叔玉猛地將戒尺往桌子上一拍,一首定場詩,脫口而出:
“馬瘦毛長蹄子肥,兒子偷爹不算賊,瞎大爺娶了瞎大奶奶,老兩口過了多半輩兒,誰也沒看見誰……”
“話說有一個斷了胳膊的小夥子,長得極為英俊,有一日,在一個山洞裡,發現了一位名叫李莫愁的女子,既然姓李,多半帶著點皇室血統,你們也可以稱呼她為赤練公主……”
魏叔玉的聲音還在繼續,下面的學生們早已聽得如痴如醉。
外面的老夫子們,卻一個個臉色黑了起來。
尤其當聽到那小夥子居然喜歡上了自己的師父,這些老夫子們的三觀早就碎了一地。
再也繃不住,紛紛捂著耳朵,逃命似的跑走了。
對於教室外面的情況,魏叔玉置若罔聞,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
既然今日的課業是講經,你就說《九陰真經》是不是經吧!
很快,一天的課程結束了,在學生們戀戀不捨的目光中,魏叔玉離開了講臺。
第二日,等到魏叔玉再次來到弘文館時,不由嚇了一跳。
弘文館內,按照年齡與學習好壞,分了許多堂,類似於後世的班級。
此時,教室裡,上上下下,全都坐滿了人,就連窗戶上也坐著十幾個其他學堂的學生。
看著魏叔玉,這些人一個個兩眼放光,有幾個人還吹起了口哨。
很快,在人群當中,魏叔玉發現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長孫衝,房遺愛,程處默正拿著一個斗笠,忙前忙後得竄來竄去。
每到一處,就會有人掏出幾個銅板扔進去。
見魏叔玉來了,那三人拿著斗笠,晃來晃去,咧嘴笑得像個傻子。
望著這一幕,魏叔玉嘴角不由一抽。
“好傢伙!這是產業升級?不代人答道,改付費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