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敢情全擱著一頭羊身上薅羊毛呢!
整出這麼大的排面,萬一要是露餡了,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是想錢想瘋了嗎?”
聞言,長孫衝小跑過來,一臉委屈道:
“大哥,我也不想這麼玩啊,實在是想要逃課的人太多了,你總不能辜負大家的期待嘛……”
“再說了,昨日三弟的手段你也是見識過了,不就是二十來個人嘛,就算來上兩百個人,以三弟的本事也不在話下的!”
旁邊的房遺愛一臉自信地點了點頭。
哎……
眼見兩人都這麼說了,魏叔玉也只好點了點頭。
房遺愛的口技確實厲害,只要糊弄過去,也就不是問題了。
“大哥,麻煩你和三弟在這邊照看一下,我實在是太困了,先眯一會。”
長孫衝打了個哈欠,便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昨夜,他為了找到足夠的紙人,暗中陪著好幾戶人家守靈,一直等到後半夜,才把紙人給偷了回來。
聽到經過,魏叔玉也是哭笑不得。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來人名叫崔浩堅,乃是清河崔氏的子弟。
原本是受朝廷委託,協助高士廉勘正姓氏,修訂《氏族志》的。
只不過昨日聽說弘文館的一位老教習病了,便過來代班。
事實上,對於朝廷這些所謂的勳貴子弟,崔浩堅向來是不屑一顧的。
在他看來,這些不過是些走了狗屎運的暴發戶罷了。
別說是他們,就是皇族在他眼裡,也不過爾爾。
豈不聞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
這不,你李家得了天下,不還是得讓我們來給你捧場嗎?
崔浩堅得意地捋了捋額頭上的頭髮。
至於眼下這些小王八蛋,他可沒打算慣著。
昨天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
沒想到這裡的學生居然敢戲弄先生!
是該拿出點手段,好教爾等知道什麼叫做師道威嚴了。
想到這裡,崔浩堅搖著紙扇,閒庭信步地走進了學堂。
可他剛邁進一隻腳,卻直接懵逼在了原地。
映入眼簾的,竟是白茫茫一片的紙人。
在紙人臉上,塗抹著紅紅綠綠的東西。
一個個笑得邪魅而詭異。
望著這一幕,崔浩堅不由打了個冷戰。
大白天的,這是鬧鬼了嗎?
這麼多紙人,這是誰爹沒了?
原本長孫衝正睡得香甜,聽到這句話,不知怎麼,一下子醒了過來。
“嗯?爹沒了?”
長孫衝揉了揉眼睛,旋即就看到崔浩堅臉上嘲諷的表情,頓時火冒三丈高。
“狗兒的,居然敢咒老子!你爹才沒了!”
很快,學堂裡便響起了崔浩堅的慘叫聲。
“你……你敢打我!你可知道老夫是誰!”
“你愛誰誰!”長孫衝掄著王八拳,兩條胳膊舞動得像風火輪一般。
“你要是有膽,可敢留下姓名!”崔浩堅捂著腦袋,咬牙切齒道。
長孫衝微微一愣,旋即壞笑道:
“老狗你聽好了,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程處默是也!”
“老夫一定要奏明聖上!哎呦,你輕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