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你要是再不吃些東西,身體可就扛不住了。”弗蘭德看向一直候在一旁的奧斯卡,“小奧,快,再給沐白一根香腸。”
“哦,哦哦。”奧斯卡連忙製作了一根大香腸,“戴老大,吃點吧,你都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不...不要...”戴沐白驚恐地往後縮了縮,香腸雖然能修復組織損傷,但新生的血肉被倒刺刮擦時反而更加痛苦。
“小奧,跟我走來。”奧斯卡跟著弗蘭德來到了一邊,問道:“怎麼了院長?”
弗蘭德嘆了口氣說道:“小三什麼時候能醒還不知道,可是沐白要是再這樣下去,可就要不行了。”
“那您打算怎麼辦?”奧斯卡不解的問道。
弗蘭德猶豫一下說道,“你去把村裡的張屠夫喊來。”
“院長您該不會是要...?”奧斯卡做了個抹脖子動作。
“想什麼呢你”,弗蘭德拍了拍奧斯卡的腦袋,“快去吧你。”
奧斯卡心裡湧起一個不祥的預感,張屠夫除了殺豬宰牛,還有一手絕活。
村裡有需要騸豬牛羊雞的,全都找他,要是在倭島,高低要封個仙人。
奧斯卡望了一眼一直在打滾的戴沐白,裝作不明所以地,去找了張屠夫。
弗蘭德回到房間,取出一包粉末化入碗中,隨後走出房門後喊道:“老趙,出來有正事!”
“什麼事?”,趙無極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自從他枕頭底下的那枚金魂幣又丟了之後,氣的他三天三夜沒睡好覺。
“跟我來就知道了。”二人走到戴沐白跟前,“老趙,按住他!”
弗蘭德將碗遞到戴沐白嘴邊,“把它喝了,喝完以後小三就醒了。”
說著,弗蘭德捏著戴沐白的鼻子給他灌了下去。
弗蘭德藥下得很重,戴沐白喝完沒多久就只能昏迷了過去,只是臉上還保持著猙獰。
“你這是要幹嘛?”趙無極一臉茫然的看著弗蘭德。
“等會你就知道了,先把他拖到房間裡面去。”
趙無極不知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兩刻鐘後,奧斯卡帶著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漢子匆匆趕來。
張屠夫腰間別著各式刀具,走起路來叮噹作響。
“弗院長,您找我?”張屠夫搓著手,眼睛滴溜溜地轉。
弗蘭德將他拉到角落,“老張,給畜生動手術是你的拿手活,給人做...行嗎?”
“這我熟”,張屠夫伸出粗短的手指,“一枚金魂幣,不二價。”
”成交。”弗蘭德咬牙答應,隨即壓低聲音,“需要什麼準備?”
“鴿子羽毛一根,烈酒一壺,乾淨布條若干。”張屠夫拍了拍腰間的工具袋,“傢伙我都帶著呢。”
房間裡,趙無極已經按照吩咐將昏迷的戴沐白平放在床上。
這位不動明王此刻也是一頭霧水,“弗蘭德,你到底要幹什麼?”
“當然是救人。”弗蘭德簡短地回答道。
張屠夫將腰間的工具卸下,隨後點燃了一根蠟燭,將一柄小巧的彎刀和一根鋼針在火焰上反覆灼燒。
金屬加熱的滋滋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按住了,別把他疼醒了!”張屠夫灌了口烈酒,噴在彎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