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面臨詢問的歐斯公爵徹底汗流浹背起來。
他就從來沒有想過,今天竟然會被逼問到這等地步。
畢竟印象裡的新教皇只是個沒有氣魄的傢伙。
即便能夠正常主持教廷的日常工作,可依舊稚嫩很好拿捏。
只要佔據【理】字進行極限施壓,往往就能讓她束手無策最後主動表示將會肩負全部責任。
如果不是擔心鬧得過分,為了教廷尊嚴其他騎士長同仇敵愾,恐怕早就想方設法將貴族權利全部收回。
結果事到如今...這個教皇不僅突然硬氣了起來,甚至還成功找到了漏洞藉助這個機會來反過來質問我?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只是為了物資送往前線的事來邀請阿爾弗隆騎士長商討罷了。”
冷靜下來的歐斯公爵氣態平穩的回應。
雖然依舊能夠招架,卻話題卻不知不覺從剛才的進攻者徹底淪為防守一方。
“遇上邪神教會入侵事件純屬巧合,亦或者是蒙託亞子爵洩露了行蹤也說不準?
“畢竟它能夠從宮廷監獄裡越獄,自然也有些獨特手段。”
“倒是教皇冕下這番說辭是要推卸責任嗎?剛剛你可是說過將會承擔一切,事到如今難道想要反悔?”
歐斯公爵努力將話題給扭轉回來。
可是話音才感剛剛落下,就聽見對方毫不猶豫的回答。
“反悔?不...教廷自然會承擔它該承擔的責任。”
“清除叛徒,找出人類之間勾結邪神教會的犯罪份子也是我這位教皇的責任。”
這感覺簡直就像是早就預判到自己的一切回答。
薇婭從容不迫的質問著,完全就沒有絲毫稚嫩青澀感。
“就像現在。”
“我...正在負上這份責任。”
歐斯公爵所說的每一句話幾乎都在回信上標註了出來。
只要照本宣科的用教皇語氣朗讀就行,這種不需要用腦子思考的感覺實在是輕鬆到極點!
“教皇冕下的意思是在懷疑我跟邪神教會勾結?”
“即便作為教皇,任意汙衊身為帝國公爵的我也實在是太過分了,你怎麼敢隨便懷疑!”
不對...這局勢根本就已經在脫離掌控。
歐斯公爵瞪大眼睛厲聲展開質問,試圖用之前的方法再度給予對方壓力。
可惜對於如今擁有了參考書的塞琳娜教皇來說,這等攻勢簡直沒有絲毫難度。
“我...不該懷疑?”
瞄了眼回信內容,薇婭繼續看向他緩緩開口。
“阿爾弗隆騎士在莊園做客期間恰好遇見邪神教會襲擊,被歐斯公爵帶走的蒙託亞自覺不僅沒有遭遇處死懲罰,反而還帶領邪神教會襲擊了帝都魔法學院。”
“而歐斯公爵幾乎是第一時間上門,找我索要與審判騎士們相同的對邪神信徒搜查權利。”
“一次是巧合,兩還是巧合,如今三次四次...這令身為教皇的我不得不懷疑,這起事件全部都是由某位公爵引起。”
金色的神聖眼瞳化作透明利刃刺穿對方。
在這一刻,種種線索完成對應聯絡。
就彷彿化作沙盤的全系投影,將所有一切事件盡數在眼前勾勒覆盤。
“為了達成索要後勤權以及搜查權為目的。”
“先是藉助蒙託亞子爵的手將邪神信徒帶入城中,然後又趁夜同時襲擊阿爾弗隆騎士長以及帝都魔法學院。”
“一旦能夠成功...即便只是成功一半,不論是損失一位騎士長亦或者無法按時運送對應的後勤物資,都能對教廷產生莫大打擊,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很順理成章?”
神聖的金色眼瞳在這一刻彷彿散發出璀璨光芒。
原本偌大的會議大廳,伴隨重重疊加的梵音散播,整個會場都彷彿置身於神聖籠罩之下。
那些跟隨歐斯公爵過來打算威逼教皇謀取權利的貴族們,面對如此具備道理卻無力反駁的語句。
此時就彷彿心靈都受到洗滌,更是有種被看穿後的慌張情緒。
“你這是在汙衊我!根本就是徹頭徹底的汙衊!”
再任由對方說下去這局面就真的沒辦法控制了!
面對那等神聖到仿若能洞穿靈魂的視線,他連忙大聲反駁著,似乎想要憑藉這種手段令其它貴族們擺脫威懾。
“哦?是汙衊嗎?”
可惜即便是這最後的努力也依舊以失敗而告終。
薇婭從來都沒有發現原來對付這些貴族原來如此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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