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時,眼前的男人就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危險。
即使後面的幾次見面,他收起了所有的鋒芒,而今原形畢露後,那股子危險比曾經更盛。
但她不明白……
為什麼自己被捲入其中?
朝暮沒有直接回答,他轉過身,為她倒了杯水。
看著他手裡的水杯,姜粥粥眸光微顫。
他應該是早就有了計劃,連準備的水杯都是她常用的同款。
“唇有點幹,先喝點水潤潤。”
“放心,我不會在裡面下藥。”
“本來是想用更溫和的方法,但是盛家小少爺安排了三個跟屁蟲一直跟著你,我只能在知道你父親的打算後,稍微等待了一下。”
他的手腕上纏著繃帶,因為倒水時牽動傷口,又有點點血色滲出來。
姜粥粥無論下手還是下嘴,都用了極大的力氣。
那隻漂亮的手,手背被抓得簡直血肉模糊,肩膀更是差點被咬下一塊肉。
她思緒遊離了一下,突然問道:“你沒……傳染病吧?”
對方頓時沉默了。
幽幽地盯著她的臉,一字一句地回答:“有,絕症,治不好了,你現在說不定已經被傳染。”
眼瞅著對方小臉煞白,他又說道:“騙你的。”
聽到他的話,對方竟然真的鬆了一口氣。
但見她心情有些好轉,朝暮嘴角微微勾起細小的弧度。
“大概三天,我會送你離開。”
他給了一個短暫的期限。
“你不用多想,在這裡安心的吃喝睡,就當在度一個無聊的假。”
朝暮的語氣很輕鬆,彷彿把姜粥粥帶到這裡的目的,只是簡單的做客。
姜粥粥接過他遞來的水杯,溫熱的水潤了潤有些乾裂的唇瓣。
在氣氛又即將陷入沉默時,她說道:“是想利用我對付某個人嗎?”
她的眸光很平靜,卻又輕而易舉地看穿局勢。
眼前的男人沒有開口,房間裡只剩下姜粥粥語調平緩的聲音。
“我想了想,在我平凡普通的前二十二年人生裡,並沒有值得你接近的理由。”
“後來開了直播,讓我逐漸接觸到曾經無法觸碰的層次,像夢一樣……”
哪怕現在回憶起曾經,依舊如夢一場。
“時間是三天的話,那你想對付的人應該在京市吧!”
“京市大雪,航班和高鐵受到天氣影響不斷延誤,海市的那幾位無法及時趕過來,對方只有在京市才讓你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是小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