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選擇，是威脅。
迎上男人危險的眼神，姜粥粥扯了扯嘴角：“當然是選擇你，你知道的，我昨天就說過，我愛慘了你。”
“說什麼屍體，實在是太不吉利了。”
她雙手捧住男人的手，用最真摯的眼神從下往上盯著男人俊麗的五官。
“在我的心中，只是把小典當作弟弟，如果他出了事，我會傷心難過一段時間，但如果是你……”
“我絕對會鬱鬱寡歡一輩子，甚至也許想不開了去殉情。”
“你很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
面對一個陰晴不定，可能隨時爆發的男人，姜粥粥覺得自己簡直踩在刀尖上。
原本那點愧疚感已經煙消雲散，她現在只想保住小典的小命。
感受到溫軟的指尖在她臉上游移，略微粗糲的指腹描摹她的眉眼。
“我很高興，你會選擇我。”
他的嗓音裡夾雜著淡淡的愉悅。
“那晚上我們一起睡吧！老婆。”
最後兩個字在他唇齒間繾綣，曖昧得令人毛骨悚然。
聽到他又換了個新稱呼，姜粥粥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當然了，我相信你這次絕對沒有騙我，不是為了讓我掉以輕心，故意說這些虛情假意的話。”
“對不對？”
姜粥粥：“……”
話都被他全部堵死了，她只能老老實實點頭。
唇瓣被不輕不重地摩挲了一下。
他垂眸說道：“說，你愛我。”
姜粥粥：“我愛你。”
朝暮嘴角的弧度勾深，眼眸中的笑意愉悅：“再多說幾遍，我很愛聽這些情話，尤其你是嘴裡說出來的。”
姜粥粥深吸口氣，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我愛你，我很愛你……”
“加上稱呼。”他提醒。
姜粥粥腦袋歪了歪：“朝暮哥？”
“親愛的？”
“老公……”
“寶寶……”
直到嗓子都快要說冒煙了，男人終於放過她。
姜粥粥跑回自己的房間，將門反鎖好。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的情話和謊話，全在今天說完了。
但一想到最大的危險是在晚上……
姜粥粥趴在床上，抓住被子翻了個身，將自己裹得像個蛹一樣。
不敢去想。
在煎熬的等待下，天色終於變暗。
姜粥粥沒有下樓吃晚飯，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嗓音透著乾澀的啞：“對不起親愛的，晚上不能陪你一起睡了，我不能讓感冒傳染給你。”
說罷！她猛烈地咳嗽兩聲。
在這種處境下，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洗了個冷水澡。
坐在床邊的男人探出手，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