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宿舍中,楚天坐在床上熟練的處理著身上的傷口。
此刻的整條右臂上,早已沾滿鮮血。
右手的虎口處的傷口甚至深可見骨,幾道崩裂的傷口,隱隱還流淌著鮮血。
這是抵擋三級定裝魂導炮造成的傷勢。
儘管黯凜羽刃結合從鱗甲盾上拆卸下來的魂導核心臨時構建的盾牌抵擋了大部分的傷害。
可反震的衝擊波同樣恐怖,楚天終歸是肉體凡胎,硬抗炮彈的衝擊是要付出代價的,要不是武魂進化讓他的體質大幅度提升怕是骨頭早被震碎了。
接上一盆清水擦拭胳膊上殘留的血跡,從魂骨空間中取出簡單的療傷藥塗抹在手臂處傷口之上。
手掌虎口處的傷口需要用針縫合,這樣好的快一些。
將燒紅的鋼針刺入面板,楚天的神色平靜且淡然,好似這樣的事情他早已習慣。
此刻的楚天如同一頭獨自舔舐傷口的野獸,默默承受著戰鬥後的陣痛。
縫合傷口後,上藥包紮,楚天的手法嫻熟且迅速。
“看樣子右手有段時間不能動了。”
看著自己纏滿繃帶的右臂,楚天無奈自嘲一聲。
做完這一切的楚天來到書桌前,左手輕輕晃動發動魂骨技能一件不起眼的小飾品出現在桌面。
那是一串看上去十分廉價的耳環鐵質耳環,上面掛墜著一朵楚天說不出名字的小花,金屬質地的花瓣還缺了一塊。
不過耳環卻被保養的很好,上面看不見一絲一毫的鏽跡,在光線的照射下散發著淡淡的銀色光輝。
楚天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耳環,神情變得有些恍惚,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此刻的楚天放下了全部的戒備,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手中的耳環。
而在這時出現的敲門聲打斷了楚天的思緒。
將耳環收回魂骨空間,楚天便朝著門口走去。
開啟房門的後,鏡紅塵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方便我進來嗎?”
鏡紅塵的周圍沒有其他的人,看樣子不是競技場的事情過來興師問罪的。
只不過此刻他的眼神不自覺的放在楚天那條被繃帶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右臂上。
楚天也發現了鏡紅塵在看自己的右臂,想必這次的獨自登門應該和之前的那件事有關。
“前輩,請。”
楚天讓開道路方便鏡紅塵進來。
關上房門,鏡紅塵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競技場的那件事我已經聽說了,主要的責任並不在你,但你惡意傷害學院學員的事情十分的惡劣,不少導師都建議我不要招收你進入學院。”
說完鏡紅塵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楚天此刻的反應。
而楚天的反應很是平淡,就好像鏡紅塵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一樣。
“可經過現場一些學員的口中反應,你並非惡意傷人,出於自衛反擊行為,外加你成功抵擋一枚三級魂導炸彈的爆炸救下了不少學員,最終學院決定對你不予追究責任。”
其實這件事是鏡紅塵一手直接壓下來的,楚天的做法其實並未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不過就是下手狠辣一些。
但只要仔細一點就可以察覺到,楚天每次的出手前都給過對方機會了。
通常都是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才出手,畢竟面對的都是要命的局面誰又能受得住手呢?
難不成把命指望在裁判可以及時救援嗎?
開玩笑,要是裁判真的每次都能及時出手阻止。
周通和玉久辰就不會被楚天直接打成重傷,吳峰的定裝魂導炮彈也不可能發射成功。
這些事情,那群人都不會去考慮,他們只知道楚天動手傷了人,就和條瘋狗一樣咬死不放。
哪怕楚天最後出手救下不少人,在他們眼中也不算什麼。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任你怎麼努力都休想搬動。
楚天很清楚這一點,畢竟相比較去獲取對方的認可挪動他們心中成見的大山,他更加傾向於直接砸了。
“正事講完了,現在該來講點私事了。”
說著鏡紅塵站起身來,蒼老的面容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之色。
“多謝你捨身救下小夢,作為她的爺爺我理應向你表示感謝。”
說著就準備朝著楚天行禮表示感謝,但卻被楚天伸手給阻攔。
“前輩客氣了,如此大禮晚輩受不起,何況當時的情況就算小夢不在那我也會出手的。”
“不,你不會!”
鏡紅塵搖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而楚天在聽見鏡紅塵這樣說時眉頭沒來的一皺。
“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我的過去了,我還以為要晚幾天呢。”
楚天的聲音低沉且帶著一絲落寞,關於他的過去他沒想藏,也藏不住。
人只要活在世上總會留下痕跡,只要用心去找總會找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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