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自然心想程妹子怎麼還不走,按耐不住斜眼瞥向程婉瑩,卻見她又坐回了火邊,好整以暇,笑顏如花,更有些痴痴的感覺。
不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卻也無法,心想:“婉瑩妹子定是被嚇傻了,怎麼一點都不急。”口中兀自不停,順口應道:“我是傻是呆都不要緊,只要老前輩肯放過這位姑娘,老前輩怎麼處置我都沒關係。”
老闆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痴情種子,你若是願意以死相求,或許老夫可以考慮放過這位小美人。”
蕭自然眼見程婉瑩紋風不動,便知勸她逃走斷斷不能,抬頭看著老者道:“老前輩不要誤會,我和程妹子不過是萍水相逢,絕沒有您說的那層關係。”
程婉瑩笑容一滯。
老闆看向程婉瑩,奇道:“哦!這倒有些奇怪了,她既然和你無親無故,你又怎麼會淌這趟渾水?”
蕭自然正想回答,忽聽程婉瑩道:“二叔,你怎麼來了!”
蕭自然聞言大吃一驚,怎麼他是婉瑩妹子的二叔?她的真實身份又是誰?
老闆往臉上一抹,整個人腰身一變,露出一張中年男人的臉,下顎留有少許鬍鬚,卻是頗具成熟之美,哈哈笑道:“還是被你這丫頭認了出來,這小子不錯,可要好好把握。”
程婉瑩臉上一紅,不答老闆的話,說道:“二叔,你怎麼會到這兒來了?”
老闆對蕭自然笑道:“小子,下去敘話。”
蕭自然和老闆落了下來,坐在了火邊。
老闆徐徐道:“還不是給這小子鬧的,今天收到修真各門各派人士齊奔崖州的訊息,我就出來打探一下,看是不是針對我們林家的。早知是因為這小子,我也省得出來了。”
又望向程婉瑩,問道:“對了,你怎麼一個人出門來了。”
程婉瑩道:“還不是我爹,非要讓我嫁那個青竹幫的少幫主,我看到那人就討厭,所以就來找二叔了。”
老闆哈哈笑道:“恐怕是心有所屬吧,回頭我跟你爹說一聲去,什麼青竹幫鳥竹棒我看他們就不是什麼東西。”
程婉瑩道:“哪有,我只是不想嫁那個人而已,滿身的脂粉氣,看著就心煩,要我和那樣的人過一輩子,還不如死了乾脆。”
老闆哈哈笑了幾聲,對蕭自然道:“小子你是道清門的吧,也算名門大派,倒也不算辱沒了我們家丫頭。”
蕭自然聽得莫名所以,暗奇:“什麼我是道清門的,也不算辱沒了你們你們家丫頭?”旋即看向程婉瑩,見她滿臉嬌羞,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男子竟是誤會自己和程婉瑩互相傾心。當即面容一整,道:“老前輩誤會了,我與程姑娘不過萍水相逢,絕不是老前輩你想的那樣。”
老闆聞言“哼”了一聲,不悅道:“小子,你別以為你是道清門的弟子,又和謝易那老不死的有些淵源,就看不起我們,你去把謝易給我叫來,看那老小子怎麼說!”
程婉瑩掩口“撲哧”輕笑了一聲,道:“二叔,謝前輩不過是輸了你一盤棋而已,你就這麼有恃無恐啊,你就不怕他找你比試道法!”
老闆瞪眼道:“什麼叫一盤棋而已?輸就是輸,贏就是贏,當初我可沒逼他,是他自己說的輸了的人,要一輩子叫對方大哥,不得反悔。”
蕭自然頓時明悟,心想:“原來謝老前輩在棋盤上輸給了你,難怪你這麼有恃無恐,我還道是你的修為比他還高呢!”
程婉瑩嫣然笑道:“是,是,二叔你最了不起了。不過侄女和蕭大哥只是朋友而已,不勞你老人家操心了。對了,茜姐最近有沒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