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自然信以為真,可是沒有棋啊,便道:“可是這兒沒有棋啊,怎麼下?再說就算有棋,這兒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棋盤。”
林玄乾笑一聲,道:“你等等啊。”自懷裡好一陣摸索,竟然陸續掏出一個小型棋盤、棋盒來。
蕭自然見狀不由不服,暗地裡笑道:“林前輩還真是棋不離身啊。”當即說道:“您這棋盤小,可更看不清楚了。”
林玄沒好氣地罵道:“你就不會生個火嗎?木頭就是木頭。”
蕭自然心想:“不用問,這拾柴的苦差事又是我了。”當即道:“我這就去撿些乾柴來,林叔叔稍等。”
林玄笑道:“經過我老人家的教導,你總算開竅了,我休息一會兒。”說完悠閒地躺在草地上,竟是打起了呼。
蕭自然無奈地掠向樹林中,用了好一會兒撿了一抱柴回來,才一生起火,林玄便即“醒”過來,笑嘻嘻地跑到火堆邊擺起了棋盤,兩人對殺了起來。
起先蕭自然還相信林玄的話,待得殺了一盤之後突然有種上當了的感覺。既然是要在下棋中傳授他奕劍術,為什麼卻隻字不提?
又下了一盤,蕭自然還是沒聽到任何關於奕劍術的字眼,反而不斷聽到林玄吹噓謝易當年是怎麼輸在他手底下的。忍不住問道:“林叔叔,請問這下棋和奕劍術有什麼關聯?”
謝易不耐煩地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休得插嘴。我說到哪了,對了,當年謝易一子下在這個地方,嘿嘿,若不是我老人家精明,險些就被他暗算了。”
蕭自然見他此時正在興頭,問也問不出什麼,只得耐心陪他下棋,心中不斷琢磨這棋和劍的聯絡。
又下了兩盤,因為蕭自然一邊在想劍術一邊下棋,輸得極為慘不忍睹,這對蕭自然倒沒什麼,最多不過是輸了兩局棋而已,但把林玄可氣得不小,只罵道:“別人是越學越進步,你小子怎麼越學越倒退了,沒勁,沒勁!不下了!”
蕭自然聽著前面幾句本覺得有些委屈,但聽到“不下”兩個字時卻是精神陡地一震,快手快腳地幫林玄收拾棋子。
這一夜林玄總算安靜下來,耐心將奕劍術八式全部授完。饒是蕭自然天資絕頂,也只學會了前面三式,後面五式因為時間的關係只能記住口訣,以後再慢慢融會貫通。
這結果卻是令林玄大為意外。他本想在一夜間蕭自然能學會第一式就已經不錯了,混沒料到蕭自然竟然能學會三式,整整超出了他意想中的三倍,直把他驚得心中大叫:“人才,人才!這小子真是個人才,非要把他拐為侄女婿不可,千萬別讓謝易拐走了!”
蕭自然見天色已亮,心想若有不懂的地方,以後有的是機會想林叔叔請教,巧巧可等不得。當即向林玄道別道:“林叔叔,我要走了,以後有機會我會來看您和婉瑩的。”
林玄聞言竟然沉著起來,看著蕭自然道:“你想好了,真的要去?”
蕭自然沒有一絲猶豫,肯定地答道:“我決定了,雲夢澤我是非去不可,林叔叔你也別勸我了。”
林玄道:“我不是要勸你,我也年輕過,也執著過,我很明白你此時的心情,想當初我也是這麼走過來的。只是你知道路嗎?”
蕭自然搖頭道:“不知道,但我一定能找到的。”
林玄道:“你怎麼不問我。”
蕭自然道:“我輸了,輸了就要遵守承諾。”
林玄輕拍著蕭自然的肩膀,笑道:“小子,你再一次讓我刮目相看了。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你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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