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練又是一月,蘇振武又才繼續傳授第三法。
八個月後,蕭自然已經盡學八法:“剛、柔、誠、信、和、靜、虛、靈”。而經過這八個月不間斷練習,蕭自然體內那股曾經曇花一現的暗流,已經開始顯露出來。在他學到信之一法時,那股暗流便又浮現,起初是幾天難得一見,後來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密,學完八法時更是常駐下丹田。
雖只是一股細細的小流,卻也讓他竊喜不已,總算初窺門道了。只是這成果他可不找不到人分享,蘇振武每次傳授他口訣時,總說他習此經太晚,進境太慢,實是生平僅見。他也覺得是這個理,便一直一個人悶頭苦練,心想勤能補拙,總有一日會趕上其他師兄,偶有突破也只自個兒心喜而已。
學完“八法”之後,蘇振武又讓他自行演練,直至將八法全然融會貫通為止,說話的語調格外嚴厲,蕭自然越發覺得自己資質差得離譜。
蕭自然認真地重溫八法,雖是重溫,但卻比初學時耗費時間更多,足足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又將八法的真義了了個透徹。接著便是融會貫通,更是整整用了一年半的時間。
到此,蕭自然的谷衣心經已是初有小成,體內的暗流不再是當初的小流,而是如小河一般,不容小覷。
女大十八變,三年之間,蘇巧巧也出落成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脾性卻是沒怎麼變,整日要蕭自然陪她玩耍,蕭自然每天練功之餘也必抽出時間陪她,倒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感情日深。
這一日,蕭自然自覺谷衣心經已經練得差不多了,便鼓起勇氣向蘇振武稟告:“師父,徒兒的谷衣心經已經略有小成,懇請師父教我其他法門。”他只學了心法,而諸般運用法門卻一竅不通,是以他只是感覺較入門之前身體壯實、輕便了些。
蘇振武聞言先是心中一驚,隨即暗忖:“谷衣心經奧妙無比,怎麼可能短短三年就能全部貫通,然兒定是初識真義,便以為得其真髓了,可得敲打敲打,省得他驕傲自滿。”當即板臉訓斥道:“谷衣心經乃是我們道清門最為深奧難測的心法,就連為師都不敢說略有小成,你小小年紀就敢大言不慚說練成了谷衣心經,真是自大無知,再練三年再說!”
在蘇振武看來,再練三年能堪破谷衣心經的奧秘已屬難能可貴了。
蕭自然一聽還要練三年,立時“啊”地一聲驚叫出來。
蘇振武見他這麼沒耐心,更有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喝道:“休得多言!”
蕭自然硬著頭皮道:“可是師父,我真的已經練成了啊!”
蘇振武見他還在喋喋不休,絲毫沒認識到錯誤,氣得鬍鬚都豎了起來,拂袖而去,獨留蕭自然在忘性峰上吶吶自語:“為什麼師父就是不相信我練成了谷衣心經?”
這一日,蕭自然心情煩躁,一天都沒什麼進展。
到了傍晚,夕陽落山之際,一道黑影射來,背對蕭自然站在峰頂邊沿,魁梧挺拔,巍巍如山。
蕭自然對他沒什麼好感,不卑不亢道:“蘇師兄有什麼指教。”
蘇問天道:“聽父親說你谷衣心經已有小成,我來見識一下。”語氣非常輕蔑,卻是蘇振武叫他來壓一下蕭自然。
蕭自然本來在蘇振武離去後漸漸意識到自己太得意忘形了,但在蘇問天面前他可不願服軟,硬著頭皮道:“不錯。”
蘇問天冷笑一聲,斜睨蕭自然,道:“不知所謂,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小成!”
取出一把長弓,仰天拉弓,卻沒有箭,對準一朵白雲。
三年來,蕭自然思索過很多次當年上山之際持弓男子那一箭氣箭是怎麼射出來的,卻茫然不知所以,這時見蘇問天當著他的面拉開無箭之弓,面上雖是不屑一顧,一雙眼睛卻是移不開去。
只聽得“嗤”地一聲,一道箭芒自弓中射出,直奔那朵白雲。這道綠芒速度當真是快如閃電,“嗤”地一聲猶在耳中,已經到了白雲之處,只見那朵白雲便像被狂風怒卷一般,霎時消散無蹤。
蕭自然目瞪口呆,心中直叫:“好厲害!一箭射過去便能將雲朵射沒了,這一箭要是射向我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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