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靜對李存浩聽他的話絲毫不意外,畢竟尊卑有別,但見蕭自然也聽自己的話,心裡不禁有些飄然,心想這小子雖然蠻橫了些,還算知禮。當即擠出一個他自認為最和藹的笑容,微笑道:“道清、玄天世代交好,你們可得好好相處,不得破壞了兩派之間的友誼,知道麼?”說這話時全然忘了剛才他自己衝進大殿尋王重的事情。
蕭自然正好順坡下驢,落了下來,不溫不淡道:“只要你們不在道清門惹事,我又怎麼會無禮。”
李存浩飄身落下站在衝靜的身後。衝靜一聽蕭自然的語調,立時有些不悅,但想自己是長輩若與一個小輩斤斤計較的話,不免被人笑話,況且自己話已出口,倒也不好反口,便道:“今天道清門有事,鋒寒的事情改日再說。”
李存浩聞言立時叫道:“師叔!”
衝靜喝道:“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口了!鋒寒的事情我自會向掌門師兄交代,不用多言!”
蕭自然暗忖:“玄天宗如果糾纏不休,說不得也只有和他們奉陪到底了。”當即不卑不亢道:“自當奉陪!”
這時,大殿門口傳來一王重雄渾的聲音:“我也奉陪。”
衝靜心底大怒:“好你們兩個不知好歹的小子,要不是看在道清門的面子上,我難道還會怕了你們兩個後生小輩?”重重哼了一聲,對李存浩道:“我們走!”說完飛身上空。
李存浩斜眼望向蕭自然。蕭自然見李存浩看向他,心想:“玄天宗就了不起麼!我也不會怕了你!”毫不相讓回視過去。
李存浩收回目光追了上去。
蕭自然回頭看著王重,頓即念起蘇巧巧,不由心下悽然,收拾了一下心情,對王重道:“王大哥,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王重笑道:“我們兄弟還說這些見外的話幹嘛!看來我欠的酒只有以後再還了。”
蕭自然見王重這麼坦蕩,強提起精神,擠出笑容道:“我們進去吧!”
兩人進了大殿,只見蘇振武兀自坐在主位上發呆,蕭自然上前去,瞥眼又見到蘇巧巧觸目的身軀,心底不忍,對蘇振武道:“師父,先送巧巧和蘇師兄去休息吧。”
蘇振武道:“這個時候我慌了心神,竟然忘了,你送他們去吧,完了來找我回話。”又提醒道:“注意別碰到他們身體,這毒一碰到肌膚便會滲入。”
蕭自然和王重各自運用真氣分別將蘇巧巧抬起送到客房的兩個房間,又回大殿。
方才走到大殿門口,便聽到趙志平的聲音:“師父,那‘如何’真的沒辦法採到麼?”
蘇振武道:“萬中無一!”
蕭自然衝進大殿,對蘇振武道:“師父,你就告訴我怎麼去尋找‘如何’吧,我不怕困難!”
蘇振武嘆道:“這不是困難不困難的問題,而是根本就不可能,你就放棄這個念頭吧。況且就算能找到,巧巧和天兒也撐不到那一天。”
王重當即道:“蘇門主,你看這樣行不。我留在道清門負責為兩位施功拖延毒發時刻,蕭兄弟去找‘如何’,雙管齊下,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趙志平附和道:“有王兄的幫忙,事情就好辦多了,師父你就答應了吧。”
蕭自然上前一步,昂然道:“師父,只要救得了巧巧,什麼危險我都不怕!”
蘇振武心中意動,往在場的人一一看過去,只見均是一臉的期盼之色,低頭沉吟半響,道:“既然你們都不怕,我就說了吧。那‘如何’也只是傳說中的存在而已,誰也不知是否真有,據聞生長在雲夢澤,在整個大陸的最南方的崖州,具體怎麼進去不清楚,裡面是什麼樣的光景也不清楚。”
蕭自然聞言頓時像被一盆冰水淋在頭頂一般,渾身冰涼。崖州這麼大,什麼都不清楚,怎麼找,又如何來得及!
蘇振武嘆道:“你們既然有心,也只能盡人事看天命了!”
蕭自然一聽到“天命”兩個字身體一震,心中苦笑:“天命?什麼是天命?蕭家做了什麼惡事,要受到這樣的懲罰?巧巧這麼善良,又傷害了誰,為什麼又要受到懲罰?”旋即咬牙暗下決心:“我命由我不由天,去他的天命,我就是要去,我就是要找到‘如何’,我就是要救巧巧,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眼神越來越凌厲。
王重已是第二次見蕭自然出現這樣的神情了,暗叫不好,一把捏住蕭自然的脈門,用氣狂震過去,想把他震醒。誰知更大的反擊之力擊來,竟是將他的手生生震開,不由駭然,暗叫:“好厲害!蕭兄弟的修為竟精進如斯!”他一直在大殿替蘇問天療傷,所以還不知道蕭自然力挫魔教護法的事情,更不知道蕭自然此時的功力僅餘二成。
當即運起九陽心經的功法,自商陽穴射出一道真氣,直射蕭自然背部督脈大穴至陽。至陽乃是督脈中最重要的大穴之一,也是一個人體內陽氣最重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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