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笑道:“你我兄弟,難道我還會坑你不成,你要是不答應,我和你沒完,今天晚上我們繼續挑燈夜戰。”
老者聞言露出恐懼之色。開玩笑,被這棋痴纏上不死也得脫層皮。連忙擺手道:“這些年我棋力退步得很多,你別找我。哦,對了,上官少幫主的棋力不錯,你可以讓他陪你。”
上官雲聞言立馬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道:“前輩若有差遣,晚輩自當捨命陪君子。”
林玄冷了一眼上官雲,道:“你想和我下棋還差得遠了。”
上官雲一張白皙的臉頓時又青了,訕訕地回了坐位,心底恚怒,我是堂堂青竹幫少幫主,你這老頭兒太託大了吧。
林夫人說道:“他這人就是這樣,對不熟的人誰也沒好臉色,上官公子別往心裡去。”
蕭自然見狀心中詫異:“怎麼林叔叔處處針對這姓上官的公子,是了,林叔叔一定知道他曾經想謀奪我的古玉。”想到上官雲圖謀他的古玉一事,不由大是反感。
若是他知道在石臺上昏迷之際,這青年公子哥就曾差點將他擄走的話,恐怕當場便會動上了手。
青年公子哥這時也注意到了蕭自然,他從未見過蕭自然本來面目,在雲夢澤上面的石臺上所見的乃是蕭自然易容過後的面容,只覺得對面這少年好生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林玄道:“不行,今天你不答應我,這棋是非下不可。”其實在他心底不大願和這老者下棋,這老者年輕時的棋力非常不錯,和林玄不相上下,所以兩人才因此而結為異性兄弟,誰知老者到了中年之後專心修真,這棋術便即落下了,到了如今,林玄便是讓他几子,也是遊刃有餘,下起來自是不如與蕭自然爭鋒相對的來得過癮。
念及此,他又看了眼蕭自然,越看越順眼,心想這事我管定了,這樣好的女婿不要,要旁邊那廢渣,就算你答應我還不答應呢!
老者對他了解頗深,見他越是執著,就越覺其中大有問題,堅持道:“不行,不行。你不說,無論如何我也不會答應。”
林玄心中無奈道:“真是好人難做啊!”旋即指著蕭自然道:“你看這小子如何?”
此言一出,上官雲隱約猜到了些苗頭,看向蕭自然的目光變得有些陰沉。
老者心想二弟今天帶這後生小子來見我到底是什麼目的,難道是為了婉瑩的親事?當即看向蕭自然,只見這少年面如冠玉,沉著穩定,除去不穿衣服這點陋習,倒也儀表不凡。
蕭自然心中一凜,林叔叔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想請程伯父傳我幾手絕活?又見老者看來,當即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老者心中暗贊:“卻是不錯!”當即問道:“這位是?”
蕭自然起身行禮道:“晚輩蕭自然,見過程伯父。”他與程婉瑩兄妹相稱,是以開口便稱對方為伯父。
話音方落,上官雲眼中立時射出一道精芒,身子一震,只差當即叫出聲:“你就是蕭自然!”他處心積慮地想奪得蕭自然的古玉,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本人。隨即又覺不對,蕭自然的面貌他曾見過,這人絕不是那個蕭自然。
老者聞言亦是大驚。其時蕭自然力戰魔教八大護法和鬼宗宗主以及鬼宗四使的事情,經玄天宗沖和等人之口已傳出,說是名震天下也不為過。只是據傳聞說來,蕭自然已經被鬼宗宗主擊落雲夢澤,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莫非是假冒的不成?
當即問道:“你就是道清門的那個蕭自然?”
蕭自然正容道:“正是。”
上官雲聞言心中大恨:“好你個小子,竟然想冒名來打程家丫頭的主意,小爺若是讓你得逞了便跟你姓!”當即又站了起來。
林玄見上官雲站了起來,忍不住冷哼一聲,心想要不是礙著大哥的面子,今天就讓你灰頭土臉地滾出驚雲莊。
上官雲也聽到這一聲冷哼,心中大是不滿,心想棋痴林玄又如何?難道我們青竹幫就會怕了你不成,若不是美人還沒到手,我又何須看你臉色,哼!只要美人到手,小爺便滅了你這驚雲莊。
他卻忘了天行者的教訓,當時若不是天行者見他只是個小人物,殺了他憑地毀了自己名聲,此時還容他在這兒活蹦亂跳。
走到林玄身前,彬彬有禮地道:“啟稟前輩,這人肯定是假冒的,晚輩可以證明。”
蕭自然倒有些好奇,這個青竹幫的少幫主憑什麼說自己是假冒的?又為什麼說自己是假冒的。
老者、林夫人、林玄全都看向上官雲,林玄饒有興趣地笑道:“上官公子憑什麼這麼說?要知道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其實他早看這個上官雲不順眼了,正等著看這小子出醜。
上官雲心中篤定,頗為得意道:“晚輩在雲夢澤入口的高臺上曾經見過真正的蕭自然,所以才敢認定此人必是假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