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的夜晚非常熱鬧,萬家燈火,攤位成群,人群熙熙攘攘,其中自是不乏偷偷約會的青年男女,而蕭自然等二人也被當成了其中一對。當然,出於兩人的長相脫俗,走在哪都會吸引到不少的目光,對此,程婉瑩的臉上泛起了一點點羞澀的紅暈,心中卻是歡喜得緊,心想如果能和蕭大哥就這麼走上一輩子也不錯。
走了好一會兒,前面出現了一個短暫的空曠地帶,沒有擺攤的,沒有尋常百姓,一個頗為豪華的酒樓聳立在街道的右側,酒樓的招牌上寫著三個金湯大字“富貴樓”。出入的無不是身穿錦羅綢緞的上層人士,非富即貴。
蕭自然心想這個酒樓這麼奢華,裡面的酒菜肯定不會差了。當即對程婉瑩道:“就這家酒樓吧!”
程婉瑩一向對蕭自然言聽計從,只要蕭自然提出的她幾乎都會無條件答應,當即盈盈道:“蕭大哥你做主就是。”
兩人旋即走向酒樓大門,大門處有兩個看門的小廝,見二人氣度不凡,都是熱情的招呼。
走進酒樓後,立即就有一個店小二上來招呼,蕭自然見大堂內吵鬧得很,便要店小二帶他們到了二樓。二樓全是雅間,專門招呼一些達官貴人,尋常人是沒有資格上來的,店小二也是見他們二人非比常人,便猜二人可能是哪位官老爺的公子小姐跑這幽會來了,可得罪不得,便自作主張帶他們到了二樓。
才一踏上二樓,便有一個人影迎面撞來,蕭自然立馬將程婉瑩拉到身後,心中無明火起,冷冷盯視著對方,道:“走路小心點。”對付一個普通人,他還不至於動粗,以強凌弱可不是他的作風。
那人抬起頭來,滿身的酒氣,看向蕭自然,手指著自己,口齒不清地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誰?敢……敢這麼對我說話!”
蕭自然懶得和一個醉鬼糾纏,對程婉瑩道:“我們走吧。”當即走了開去。
那個酒鬼像是一向橫行慣了的不肯罷休,當即歪著步子追了上來,差點便撞到了程婉瑩,直把程婉瑩嚇得大叫,這時酒鬼看清了程婉瑩的容貌,淫笑道:“好漂亮的小娘子,就跟了本公子吧,包你榮華富貴,比跟這窮光蛋好多了。”說著的時候一把抱向程婉瑩。
蕭自然本不想欺負一個平常人,已經足夠寬容了,誰知這酒鬼竟然不識好歹要冒犯程婉瑩,哪還忍得住。飛起一腳就狠狠朝那酒鬼的腹部踢去,冷喝道:“給我滾!”
那酒鬼頓時被踢得飛落在樓梯口,旋即收不住身子,直順著樓梯滾了下去,併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店小二這下慌了,出於自保的心理,剛才蕭自然和那酒鬼起衝突時,他選擇了默不作聲,但此時蕭自然將對方踢落下樓去,眼見受傷定然不輕,這事如何能善了。當下有些發抖,沒了主意。
蕭自然見狀便知店小二的心思,安慰道:“有什麼事我在這兒擔著,你只管去把你們店裡好菜上上來。”
店小二心想這位公子定然大有來頭,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連青州都督的外甥都敢打。當下便稍微寬了心,帶著蕭自然到了最右邊的一間雅間。這間雅間乃是二樓上最好的一間雅間,開啟窗戶便可鳥瞰後面的揚柳湖。
店小二殷勤地招呼他們坐下之後,便帶上房門下去吩咐廚房做菜。
蕭自然走到窗戶邊,開啟窗戶只見一個偌大的湖泊呈現在面前,各種各樣的畫舫在上面穿梭往來,燈火將整個湖面點綴得如痴如醉,猶如在湖中布了一個天外星辰,加上時而傳來的姑娘的軟語聲,更加讓人感受如置身天境。不由對程婉瑩道:“婉瑩,你快來看,這兒湖面好熱鬧。”他自小生活在蕭府,很少出門,就是少有幾次去司州城,也只是匆匆往返,直到後來蕭府出事以後,更是過著平靜的生活,像這樣熱鬧繁華的景象倒也沒見過幾次。
程婉瑩聞言走到蕭自然身旁看向湖面,也是覺得目不暇接,心曠神怡,不由偷眼看了一下身旁的心上人,玉面俊目,情動處,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蕭自然。在這一刻,矜持和深印在她腦海的世俗禮教都被她拋在了腦後,憑什麼她就要聽爹孃的話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憑什麼她就不能主動追求自己的所愛。
為了他,她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背叛父母,哪怕是為世俗所不容,她也絕不後悔。在她跟著蕭自然逃婚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決定,她的男人只會是他。
蕭自然混沒想到程婉瑩會突然抱住他,先前程婉瑩也曾像現在這樣抱住他,但都是為形勢所迫,心中不由掙扎,說不為程婉瑩所動,就連他自己都騙不過,但這卻遠遠違背了他的原則。
驀然間程婉瑩的極富彈性的肌膚透過衣服傳來一種噬魂的感覺,令他無法自拔,情不自禁地沉迷在其中。如果有可能,他也願意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永遠都不要往前跑動。
程婉瑩呢喃的聲音:“蕭大哥,我真的好喜歡你,自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再也無法喜歡上別人。蕭大哥你呢?你喜歡婉瑩麼?”
蕭自然霍地驚醒過來,但要他狠心推開這個為了他什麼都不顧的少女,無論如何都狠不下這個心來,但程婉瑩的問題卻讓他難住了,他知道這個喜歡是什麼喜歡,一旦說出口,那麼就永遠無法反悔,要對這個少女的一生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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