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笑道:“蕭兄弟有話直說無妨。”
蕭自然念及父母,霍地一咬牙道:“我想求王大哥教我道法。”
王重沉吟半響,道:“你我一見如故,本來教你也不無不可,只是我入師門之時,曾許下重誓,未得師門許可絕不洩露本門秘典。我看蕭兄弟似乎以前從未學過道法,恐怕就是我想教也難有成就,若是想滅鬼宗的話,恕我直言,絕非一人可成。那鬼宗和魔教同為魔道兩大派,立門已經數百年,向來惡名昭彰,至今依然屹立不倒,實是有其難得之處。我看蕭兄弟不如放下仇恨,做個平常人也未免不是福。”
蕭自然聞言一顆心頓時沉入谷底,沮喪處無可言表,只覺世間難事莫不過此。修真無望,鬼宗更勢力龐大,難道今生真的報仇無望?
心底一個聲音叫道:“不,不!我命由我不由天。蕭自然啊蕭自然,你怎可妥協,你忘了父母的慘死麼,你生為人子為父母報仇乃是你不可推卸的責任。”
隨即身體一挺,昂然道:“王大哥既是有難處,小弟也不便勉強。只是我心已決,縱是刀山火海也義無反顧。”
王重略為錯愕,隨即大手一拍蕭自然肩膀,笑道:“不錯,我輩男兒理當如此,若是怕了困難那豈不是與懦夫無異。你這個兄弟我王重認了,他日你若是去找鬼宗算賬,記得叫上王大哥一聲,咱們兄弟兩就一起闖一闖鬼宗這龍潭虎穴。”
蕭自然立時熱血上湧,衝口而出:“好,咱們兄弟兩一言為定,王大哥。”
王重大笑著拉著蕭自然坐在大石上,道:“今天是我們兄弟認識的大好日子,豈可不喝酒慶祝。”
蕭自然聞言將那壇酒遞給王重,王重一把抄過來,仰天喝了一大口,直贊:“好酒,好酒!我喝遍全天下的美酒,就以這酒最和我心意。”又將酒罈遞給蕭自然,道:“蕭兄弟,喝!”
蕭自然也不扭捏,接過酒罈與王重你一口我一口地豪飲起來。說也奇怪,蕭自然在未遇到王重之前從未喝過酒,起初有些吃不消,接著竟是越喝越清晰,惹得王重連聲誇讚。
一罈酒不到片刻便被二人喝了個乾淨,王重直呼不過癮,看那形勢,若不是顧忌鬼宗可能仍未離開,只怕又要折返小鎮上去大喝一頓。
沒酒可喝兩人便閒聊起來,談的盡是修真界的奇事。
自王重口中得知,天下修真的門派數不勝數,其中正道聲名最盛的便要數玄天宗、易知門、雷音寺等三大門派,魔道則以魔教、鬼宗為最,此外東方有一白雲城,城主身具通天徹地之功,已達煉神還虛之境,與雷音寺主持了空大師、魔教教主莫不寒、玄天宗宗主沖虛真人、易知門門主謝不易齊名,但其人向來獨行獨往,不與人結交,所以向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晃眼間已到了夕陽落山之時,王重站起身,搓手笑道:“想來鬼宗四使守不到我們已經散了,不如我們再回那酒樓痛飲一番如何。”
蕭自然不想擾了王重興致,當即表示贊同,兩人又御劍飛到了小鎮之外,倒沒看到鬼宗四使的影子,落下去步行入鎮。
又到了那個酒樓,甫一進入酒樓,那店小二一見蕭自然便熱情地迎了上來招呼,蕭自然要了一間上房,又吩咐店小二送上上好的酒菜,兩人暢懷大飲,直到子時方才干休,當夜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蕭自然醒轉,立時頭痛欲裂,光線刺眼,舉目望向房內,卻不見了王重的身影,便知王重已不告而別,不由有些失落,又見桌上放著一張紙條,便拿起來一看。只見紙上歪歪斜斜地寫著幾個大字:“蕭兄弟,為兄去了,他日上鬼宗之時,別忘了昨日之約,哈哈,臨走之時帶走了五罈美酒,記得付賬!”
蕭自然莞爾一笑,洗了一把臉,便到櫃檯結了賬,向掌櫃打聽了去天馬山的路後,便即趕往天馬山。
天馬山山腳,蕭自然抬頭仰望,只見山勢陡峭,直插入雲,連綿不絕,一望竟是望不到頂,只能看到一片片的白雲,通往山上只有一條小道,彎彎曲曲,便和沒有路一樣。
不由懷疑是否走錯了地方,這樣的山上怎麼可能住人?
隨即又念起這些天遇到的經歷,苦笑一聲,暗道:“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徒步沿著小道上山,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只到了半山腰,而上面的路卻是越來越難走,停下歇了一口氣,又爬了起來,只是這次的程序卻又更慢了些,一個時辰只走了原先的一半路程。
這時,腹中也咕咕叫了起來,他早上自酒樓出門之時只簡單吃了早點,而這時已近晌午。
眼看那環繞在山頂的白雲越來越近,但在此時卻給他越來越遠的感覺,腳下越來越軟,幾乎都要邁不動腳步了,有好幾次都想停下來歇一歇,好在他心性堅韌,每次都憑意志克服了下來。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