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出租屋驚雷連連,不,準確的說是慘叫不斷。
蘇文搖了搖頭,趕緊開溜。
活該王浩捱揍,誰讓他是一個口無遮攔的大嘴巴。
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夏荷這條母暴龍。
“蘇文你這死叛徒,老子要和你絕交,哎呀,荷姐,姐,我錯了,我真沒有……救命啊,蘇文你給我回來……嗚嗚嗚……”
眼見王浩抓住窗戶也被拖了回去,在樓下的蘇文衝著窗戶做了一個十字祈禱。
他才懶得理會這兩人,等他們自己折騰。
剛走出小區,蘇文就接到了王一曼的電話。
算算時間也有十天半月了,也不知道王一曼最近心態有沒有調整過來。
“怎麼了……好,行,待會兒說。”
到了約定地點,今天王一曼開了一輛黑色的帕沙特,連衣服也是黑色的。
不過從面容上來看,情緒比上次見面好多了。
“沒想到你會有空。”王一曼遞過了一瓶水。
蘇文接過就開啟,喝之前打趣道:“沒加佐料吧。”
“加了,你喝嗎?”
王一曼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等你暈了,我就找個地方將你給辦了,就問你怕不怕。”
這些天王一曼想了很多。
她不能被生活打垮,趙文凱只是她人生中的一個插曲。
她要好好的活著,就算是為了爸媽也要變得堅強。
爸媽在天上也不想看到她苦悶的活著。
她自身而言也要活得更好,不能因為一個混賬葬送自己的人生,如果為了一個混賬自暴自棄,根本不值得。
之所以給蘇文打電話,在王一曼心裡已經將他當成了朋友,而不只是那個曾經為了錢幫忙做事的人。
那晚在江邊蘇文陪了她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又故意調侃她。
其實她什麼都知道,蘇文只是用那種方式,希望她別活在痛苦中。
她心裡,是感激的。
“我現在可以下車嗎?”蘇文故作害怕。
王一曼揚起手卻沒打下去,“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成天磨磨唧唧的,看以後誰願意嫁給你。”
“謝謝曼姐關心,只要你別打我主意就成,咳咳……你知道的,男人永遠都喜歡十八歲的。”
哪知道剛說完,王一曼就一腳猛油,跟著一個急剎車。
蘇文被灑了一身的水還不夠,腦袋撞在了前擋風博玻璃上。
“哎呀,不好意思哈,你也真是的,上車要系安全帶,以後千萬要記住,不然會很痛的喲。”
我……
蘇文揉著額頭,滿臉不高興的側過臉。
可惡的女人,整了我還要說風涼話。
見蘇文不不搭理自己,王一曼忍俊不禁,一路上還時不時的打趣他。
只是這車越開蘇文就越覺得不對勁,怎麼跑西郊來了。
望著遠處半山腰上密密麻麻的墓碑,蘇文忍不住多看了王一曼兩眼,開黑色的車,穿黑色衣服,敢情是來公墓。
到了停車場,王一曼停下車。
“你該不是害怕吧。”
“害怕倒是不至於,不過……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趙文凱被送進去了,即使不是死刑這輩子也幾乎出不來了,王一曼來看看故去的父母倒是情理之中。
問題是叫上他,多少有點不合適。
他們曾是主僱關係,充其量算是朋友,就算是朋友吧,蘇文也覺得有點那啥。
“你是我們家的恩人,我想讓我爸媽見見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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