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彈出的傷害數字,方正叫苦不迭,這隻喪屍居然還有護甲值,抵消掉了一部分傷害。
這讓本就難對付的喪屍更加棘手了。
它被斧頭擊中,橫飛出去,四肢就像是卡鉗一樣,一下子掐住牆角的櫃子,止住了身形。
此刻它的一隻眼珠子已經在剛才的大動作中甩飛了出去,但它沒有半分動搖,空洞的眼眶直勾勾盯著李醫生。
看到它下肢肌肉再次詭異地蠕動起來,方正一驚,趕緊雙腳一蹬,將李醫生踹開,同時借力整個人也向另一側彈去。
‘轟!’
喪屍一腦袋撞在牆上,一擊落空,它毫不遲疑,馬上又開始醞釀下一次攻擊。
兩人節節敗退,幾乎佔不到任何便宜,這是他們到現在為止碰到過最危險的一戰。
李醫生從地上爬起,啐了一口沾著土灰的唾沫。
“他媽的,我來掐住他,小方你放開了砍!”
不就是比誰命硬嗎,誰怕誰?
李醫生怒哼一聲,乾脆直接將手裡的斧頭丟開,整個人擺出一副摔跤的架勢。
這腦袋裡只有殺戮的喪屍可不管他這那的,自顧自衝了上來。
‘砰!’
它這一躍,勢大力沉,隨後四肢並用一下子便掛在了李醫生身上,剎那間就撕下了幾塊皮肉。
但李醫生得勢不饒人,好不容易逮住了它肯定不會讓它再拉開距離。
李醫生從喪屍的腋下探出手,一個反鎖,隨後整個身體扭轉,竟是生生將喪屍摔倒在地。
四肢並用,直接使出了一記十字固,將喪屍牢牢鎖在身前,任它怎麼抽搐也掙脫不開。
方正也不是矯情的人,毫不含糊就掄著斧頭衝了上來,他用腳一提,將李醫生扔在一旁的斧頭也拾了起來,一左一右雙持。
‘呼呼呼’
得虧了出門前他有喝牛奶,沒有身體強烈的撕裂感限制,他將兩柄斧頭武得呼呼作響,一下又一下劈砍在喪屍的身上。
饒是它有著護甲值能夠抵消部分傷害,也擋不住如此攻速下的狂怒連擊。
隨著最後一點血量消失,血條終於是見了底,整個喪屍猛地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李醫生身前。
只留下了兩根骨頭。
方正一下子拋下斧頭,靠著牆邊坐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這種程度的體力活動對他的身體來說負荷還是太大了。
李醫生的狀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這喪屍的力氣大的嚇人,他幾乎是拼盡了全身力氣才鎖住它。
此刻腎上腺素的作用慢慢消退,他渾身上下的無數傷口開始湧現難以忍受的劇痛。
汩汩鮮血染紅了他的襯衫。
李醫生爬到櫃子邊,從裡面拿出紗布和酒精,沉默地為自己清理傷口。
方正的情緒也有些消沉,這種量產型的喪屍,街道上還有幾千幾萬個,這棟樓裡也還有幾百上千個。
這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