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恙半閉著眼,等待吻的來臨。
等了幾秒,仍舊沒有柔軟蓋下。
他睜開眼,烏黑的睫毛刷過了白皙的臉頰。
宋凝月離得很近,幾乎快貼到他的唇了。
她卻什麼都沒做,說了句:“不睡就不睡,熬禿你算了,變醜了我就對你不感興趣嘍。”
說話間,她的唇珠若有似無擦過他乾裂的嘴皮。
說了什麼他沒注意聽。
季恙挺起脖子,向前湊去。
宋凝月料到他會忍不住,早早做好了準備。
他一動,她比他更快直起身。
季恙的頭掉回枕頭,整張臉寫著不滿。
宋凝月眼底染上笑意,“等你醒來給你親個夠,現在趕緊閉眼睡覺。”
季恙盯著她,眼眸幽深,目光極具侵略性,“你完了。”
今天第二次玩他了。
勾得他心癢難耐,她卻跟沒事人一樣。
宋凝月緊張了一小會兒。
算了算了,當務之急要讓季恙休息。
別的事以後再說。
季恙乖乖地閉起眼,呼吸逐漸平緩。
期間,蘭卡森和夏爾曼來探望。
見季恙在休息,沒有多打擾。
宋凝月坐了一夜,困了就趴在病床上睡著了。
半夜,手臂麻了。
她小心翼翼解開綁在手腕上的帶子,一絲輕微的抖動,都讓季恙注意到了。
他睜眼問她:“去哪?”
宋凝月甩動手腕,“手麻了。”
季恙往裡騰了騰位置,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宋凝月指著牆邊的單人沙發,“我睡那個。”
“嫌棄我?”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實在荒謬。
“你是傷者,我怕傷到你。”宋凝月給季恙蓋了蓋被子。
“我哪都不走,放心睡吧。”
季恙目不轉睛望著她,一直看著她躺到沙發。
這一睡,醒來接近第二天正午。
病房窗簾緊閉,沒有光透進來,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也沒有人來打擾。
“砰砰!”
還是有人打擾的。
門外,巴特說:“老大還沒醒,讓你家老爺晚點來。”
丁景勝:“你就不能讓你家老大現在醒過來?”
“嘿!”巴特揚起音量,“同樣是管家,憑什麼我聽你的。”
丁景勝:“那我為什麼要聽你?”
爭吵間,門開了。
宋凝月堵在門中間,“怎麼了?”
巴特指著季和豫,“他找老大。”
季和豫推開全部的門,輪椅滑了進來。
季恙剛醒,在宋凝月去開門時,自己給床頭升起來了。
見到季和豫,他沒什麼好臉色,“幹什麼?”
季和豫荒謬地笑了一聲,“我看看我那個不孝子,我能幹什麼。”
“哦,他不在,你可以走了。”
“你求我,我就走。”
“……”
宋凝月聽得無語,這家人的幼稚是遺傳的嗎?
突然想到什麼,季恙掩下了眸光,“我見到你老婆了。”
季和豫的手從扶手掉到了腿上,“你在說夢話?”
“愛信不信。”季恙側開眼,隱隱透著一絲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