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喬喬!”
他提起心跳,大腦沒反應過來,嘴巴已經叫出來了。
宋凝月看過來,掀起沉重的眼皮。
季恙用力抓住門把手,喉嚨艱難地擠出:“再抱我一下。”
一陣沉默。
宋凝月睡意少了一大半。
“突然抱什麼啊?”
他們還沒到離別時,要抱一下的關係吧?
“不抱算了。”
季恙掩下眸色,蓋住眼底的落寞,房卡碰了三下才刷開門。
宋凝月歪了歪腦袋。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失落。
他心情不好嗎?
是因為沒抓住那個尾巴嗎?
原來再厲害的男人也是需要情緒補給的。
“季恙,你等下。”她放下包包,走到他面前。
季恙的手抖了一下,房卡掉地上了。
他轉動腳跟側身。
宋凝月張開雙臂,等他來抱她。
季恙卻杵著沒動,低聲道:“你抱。”
“是你讓我抱誒,可是你又不動。”宋凝月話音帶著不滿,動作上卻沒有含糊。
雙手穿過他身側,手掌放到他後背,輕輕拍打了兩下。
“好了,沒事沒事,一切都會順利解決的,你是最棒的。”
“有事也不用自己扛,你身邊有這麼多人呢,Datura的人這麼多,肯定有人能幫上你的。”
她象徵性安慰了兩句,久久沒等到男人的回應,準備退開了。
剛分離了兩公分。
男人的手臂纏上來,將她重新壓進懷裡。
“季恙,你……”
“抱會兒。”
季恙閉起眼睛,眼眶有些發熱。
他深吸了一口氣,雙臂愈發收緊。
好香。
好舒服。
好……喜歡。
—
馬路上行駛著一輛黑車,車頭掛了一面旗幟。
旗幟的圖示下寫了三個字:暗獄黨。
車內坐了四個人。
“老大,查到了,今晚看見的確實是她,就是把我們運輸圖帶給Datura的女人!”
埃利斯:“好!皮克,今晚你跟我去,她現在人在哪裡?”
這位名叫皮克的手下說:“酒店裡,我們查到她和季恙是夫妻,但不知為什麼分了兩間房。”
“好!管他為什麼,天助我也。”
“老大,我們抓人要小心,不能被季恙發現。”
“呵!一個季恙,不就是有個Datura,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暗獄黨最大的敵人就是他,如果能剷除他……”
“老大,你說那個女人,既然是季恙的老婆,會不會知道有關Datura的一些資訊?”
“沒白養你。”埃利斯笑容變得詭異,“今晚必須為兄弟們報仇雪恨!”
“是!”
—
宋凝月不記得和季恙抱了多久。
她回到房間,腦袋陣陣缺氧。
一直仰著頭,呼吸上不來。
如果下次他還要情緒補給,她得站高一點才行。
宋凝月飛快衝了一個澡,換上睡裙,陷入柔軟的大床中。
不出一分鐘,她平穩的呼吸聲傳了出來。
寂靜的夜空下。
埃利斯和皮克進入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