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趕你了!態度這麼差,今天我非得讓你知道誰是誰的爹!”
宋凝月見狀,心下連叫不好。
她飛快起身,站在季恙面前,“叔叔,您別罵他了,冷靜冷靜。”
再罵一次,季恙又要抱一個安慰,累的是她啊!
季和豫的怒氣衝上腦門,冷不丁被澆了一盆冷水,“你又幹什麼!”
宋凝月:“我想和您談談。”
“免談。”季和豫擺手。
季恙拉回宋凝月。
“老東西,你面子真是夠大的啊。”
季和豫用柺杖指著季恙,捂著心口,對丁景勝說:“你看他你看他,氣死我了。”
丁景勝對季恙微微躬身,“少爺,老爺有難處,請你理解。”
“誰管他。”季恙拉著宋凝月的手腕站起來,“不談我們走。”
“不是,來都來了。”宋凝月用了雙倍力氣,推開季恙的手。
“叔叔,我真心想和您談一下。”
季和豫猶豫幾秒,問丁景勝:“和賢還在房間?”
“是的,諾星母女也在。”
季和豫對宋凝月招招手,“跟我過來。”
宋凝月揚起嘴角,走了一步,手腕被拽住。
季恙:“別去。”
“沒事的,有第一次的經驗,我現在已經不怕了。”
“不是。”季恙臉上閃過猶豫,話在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
“不是什麼?你上一次都很放心讓我去的。”宋凝月扯開他的手。
“我再試試,看能不能拿回戒指。”
季恙的五指抓了抓空氣。
宋凝月問:“你現在先告訴我,戒指長什麼樣?我別又拿錯了。”
“具體我也不清楚,應該和鑰匙很像。”
“好,我知道啦。”
宋凝月轉身欲走。
季恙堵住季和豫的路,攤開手,“交槍。”
“沒槍。”季和豫為了讓季恙放心,給了他書房監控。
季恙能第一時間發現危險。
但只有畫面,沒有聲音。
季恙彎腰,握住輪椅扶手,壓著聲音威脅:“她怕得要死,別試探她。”
季和豫推開他的身體,“你老婆比你想的有勇氣!”
書房。
宋凝月坐在沙發一側,季和豫的輪椅在她不遠處。
與上次一樣的位置。
季和豫開門見山:“要戒指,不給。”
“好。”
這完全在宋凝月意料之中。
季和豫愣神,反問:“那你來幹嘛?”
“您和季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需要我幫忙解釋嗎?”
季和豫的眼神帶上幾分深沉。
“有什麼誤會我會自己說,用得著你?”
“您說不了。”宋凝月正襟危坐,“您和季恙之間不超三句就會吵,你們都拉不下面子解釋,好像誰吼的大聲誰就贏了一樣。”
季和豫眼皮跳了下,“你說這些不怕我生氣?”
“上一次您說,希望季恙能多回家,我覺得您是一個好父親,我相信我的直覺。”
“你這丫頭。”季和豫忽然笑了,“算你運氣好,直覺對了。”
宋凝月肩膀鬆下來,懸著的心放回去了。
她就怕猜錯,逃跑的路線都規劃好了。
季和豫望向窗外,“既然你已經是季恙的妻子,說明他足夠信任你。”
宋凝月有異議,但不敢說。
季和豫:“你們領證多久了?季家的事季恙跟你說過嗎?”
宋凝月在心裡算了算。
滿打滿算今天是領證的第七天,原來才過去一個禮拜。
這七天,比她前二十年前經歷的都要多了。
她回答:“季恙說過些,但是不完整。”
季和豫:“那我跟你說說吧,當年的一切,還有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