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斯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尖劃過細嫩的面板,一條鮮紅的血爆了出來。
“唔……”宋凝月大腿狠狠顫了一下,五官皺到一起,睫毛全溼了。
“說,說了就放過你。”埃利斯咬牙逼問。
宋凝月嘴唇上下抖動,“我只是他的妻子。”
“那行,月亮灣的武器庫在什麼位置?”
宋凝月沒說話。
皮克重新捂住她嘴巴,埃利斯又在她腿上劃了一刀。
埃利斯接著問:“季恙有什麼弱點?比如身上的舊傷,能讓人把他廢掉的舊傷?”
寒風吹乾宋凝月的淚,她仍舊是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埃利斯顯然不相信,在她腿上劃了第三刀。
每一刀的傷口都很淺,能讓她嚐到鑽心的疼痛,卻不會讓她即刻暈倒。
血順著宋凝月的腿,一路流到腳尖,在地面匯聚。
皮克沒了耐心,鬆了一大把繩子。
宋凝月向後栽去,失重感席捲而來。
千鈞一髮之際,她憑藉一股求生的本能,靠著腹部力量沒讓自己徹底倒下去。
皮克重新拉起她,“快說!”
埃利斯拍拍皮克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看看看看,這麼嫩的一雙腿,可惜嘍。”
埃利斯嘴上惋惜這雙腿,手上絲毫沒客氣,用宋凝月腿上的肉擦乾刀尖的血跡。
他飛快舉起匕首,刀尖對準新肉。
“最後一個問題,不回答,你就死定了!哼哼哼哼……”
埃利斯發出極為變態的笑聲。
“傳言季恙對蝦過敏,吃一點就會致死,是真是假?”
宋凝月的瞳孔緊了緊。
“說——”埃利斯緊咬牙關,刀尖一點點戳進她肉裡。
宋凝月眼眶緩緩放大,臉部肌肉抽搐,想躲卻無處可躲。
冰冷的刀尖觸碰到面板,壓迫著全身的神經。
她一個個字擠出來:“不、知、道。”
她算是看出來了,不管她說不說,他們都沒準備放過她。
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直接死,要麼供出季恙再死。
左右都是死,那她幹嘛還拉上另一個人。
如果她現在叫一聲,季恙能聽見嗎?
“轟!”
套房門口發出爆炸聲,亮起一陣微弱的火光,刺鼻的火藥味衝入鼻腔。
季恙迎著滅火器的粉塵踏入房間。
五分鐘前。
他聽見察覺門外聲響,給宋凝月發了兩條訊息。
【睡了?】
【門口有人,警惕些。】
兩條都沒得到回應,他猜想她是睡著了。
可他心總懸著,躺在床上身體翻了個遍,隱隱約約似乎總能聽見說話聲。
看來不是睡著了,是有危險了。
皮克將絲帶在手裡繞了兩圈,面露慌張,“老大,怎麼辦?”
埃利斯拔出匕首,抵住宋凝月的喉嚨。
“怕什麼,我們有人質。”
季恙聽見微弱的話音,找到宋凝月睡的臥室。
陽臺上的一幕落進他眼裡。
女孩的髮絲胡亂貼在臉上,身上散發恐懼,坐在死亡的邊緣搖搖欲墜。
她的腿露在外面,出現了數條血痕,猩紅的血液在腿上格外刺眼。
“埃利斯!”
季恙大跨步至他們面前。
埃利斯壓住宋凝月的後腦,另一隻手拿刀抵住她喉嚨。
“季恙,有種你再上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