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恙一塊又一塊橙子往嘴裡送。
不管頭往哪邊轉，眼神和餘光從來沒離開過宋凝月。
自然而然注意到她嘴角的奶油，她舔了好幾次嘴唇，有一處一直沒舔到。
等到她吃完，他衝她勾了勾指頭。
“過來。”
宋凝月眼神懵懵的，將臉靠去，“怎麼了？”
季恙身體前傾，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沾上了。”
沾到奶油了？
說這件事為什麼要靠這麼近。
宋凝月疑惑著，舌尖探出唇齒，舔了一下沒嚐到奶油的味道。
她改變舌頭的角度，又準備舔一次。
正好此時，季恙的手探過來了。
他指腹擦過她嘴角，而她沒來及收回去的舌尖，舔到了他的指尖。
鹹鹹的。
宋凝月臉蛋“轟”的一聲，爆紅了。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屁股為中心，繞著板凳轉了半圈，背過身體。
她一整個背影都寫著：完了。
季恙好心幫她擦奶油，她居然舔他手指！
他會不會誤會，誤會她對他產生不該有的想法了……
她一點不該有的想法都沒有啊！
她始終謹記他說過的話——
“事成離婚，互不相欠。”
她怕他一個差心情，砍斷她的舌頭，把她丟給暗獄黨了！
另一邊，季恙的手在空中頓了好久。
手指頭一陣酥麻，殘留著溫熱的觸感。
亂七八糟的感覺在他體內亂竄。
他收起手，解開領口的兩顆釦子，給身體通了通風。
同時眼中寫滿了不解。
她為什麼躲，不是這樣擦嗎？
壽宴上那對年輕夫妻明明是這樣相處的。
目光落在前方的背影，季恙清了清嗓子說話，“明天，一起去個地方。”
宋凝月轉回四分之一個身體，側著坐了。
他沒生氣？
季恙繼續說：“要演戲，需要你配合。”
“是為了拿戒指嗎？”宋凝月把身體全轉回來了。
“不是，Datura的任務。”
“Datura的任務？”宋凝月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去了會拖你後腿吧？”
“是一個情侶派對，和今晚的遊戲差不多，需要完成關卡，贏取獎品，你就當作去玩。”
“哦，那沒問題。”
宋凝月思索著，出門順便買一個生日禮物。
聊完後，宋凝月確定季恙沒生氣。
她放寬心了。
回去的路上。
莊焱連連打著大飽嗝。
宋凝月吃飽喝足，蓋著大衣，眼皮沉重。
“莊焱，還有多久到啊？”
“嫂子，還得四十多分鐘。”
“哦。”
宋凝月身子軟下去，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她仰頭靠著，“季恙，你有沒有喜歡的東西？”
“沒有。”他不帶猶豫。
“什麼也沒有嗎？”宋凝月彈出手指數，“玩具，書本……哈~”
她又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首飾，手工，哈唔……或者衣服。”
“困了就睡，別用你的瞌睡打三重奏。”
宋凝月癟出了下唇。
他好討厭！
睡就睡！
睡死她算了！
她想他的生日禮物，他就這麼諷刺她！
宋凝月腦袋一歪，倒在車窗上就睡了。
昨晚沒睡好，現在眼皮已經睜不開，後腦貼著椅背打了個轉。
字音都粘在口腔裡了：“季恙，刀了憋交窩……隨便丟方間裡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