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月懵了一下，“情侶款？可是我和他……”
店員笑得一臉深意，“我懂，都說婚後不需要儀式感，但我覺得還是需要小甜蜜，能增進夫妻感情。”
“不是。”宋凝月嘴角抽搐。
季恙單手撐到玻璃櫃臺，“看看男款。”
店員：“好嘞！”
宋凝月側到他身邊小聲問：“我們買什麼情侶款啊？”
季恙沉默兩秒，冷嗖嗖道：“你又不是沒老公。”
“可我們……”她欲言又止，季恙意會了。
“老婆，演戲要演到位。”
有個情侶款小物件，更能看出他們夫妻感情好。
店員將兩條手鍊擺在一起。
男款的花飾與女款一樣，只是鏈條部分略粗。
店員：“您二位可以一起試戴一下。”
宋凝月坐到旁邊的高腳凳，視線一瞥。
手鍊邊牌子內的價格高到離譜。
她瞬間從椅子上滑落，“不用，有點太貴了，麻煩你放回去吧，我再看看別的。”
店員嘴角掉了一下，又拉起來，“您可以再考慮一下，這款新品雖然昂貴，但絕對對得起價格，時間越久，質感越好。”
“不用了，謝謝你，麻煩你了。”宋凝月拽起季恙的手。
拽了一下，沒拉動人。
季恙將她拉回來，對店員說：“包起來。”
店員轉眼眉開眼笑，“好，稍等！”
宋凝月豎起手掌，壓住店員的動作，“等一下！”
她踮腳，靠到季恙耳邊，“太貴了，趕緊走，尷尬死了。”
季恙：“你很喜歡。”
“喜歡又怎樣，少一條餓不著肚子。”
而且她家裡有好多手鍊，沒必要讓季恙破費。
宋凝月又拉了一下人。
這次拉動了。
她逃離首飾店，躲入隔壁化妝品店。
季恙環顧一圈店內陳設，將宋凝月推到一片貨架後。
這排貨架是賣男士面霜的。
他掃了眼貨品名，“幫我挑幾個。”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
“隨便，按你喜好。”季恙雙手放進口袋，又補上句，“我不會選。”
“行吧。”宋凝月一個個看過來，“我研究一下。”
“嗯，不急。”季恙說著，淡定倒退幾步。
見宋凝月沒有察覺，他絲滑轉身離去。
宋凝月專注地研究面霜，沒察覺到身後的動靜。
等季恙回來，她從站著，挑到蹲著了。
季恙拉她起來，“選不下，不要了。”
宋凝月舉起一罐黑色的，“這個看起來還行。”
“那就這個。”季恙拿在手中，邁開長腿去收銀臺。
宋凝月在門口等他。
他拎了個袋子，在他手中格外滑稽。
季恙朝她攤開手，“藥膏給我，再給你塗一次藥。”
宋凝月拿出藥膏，交到他手中，“謝謝。”
季恙慢條斯理幫她揉開藥膏，衝遠處抬了個下巴，“看那隻狗。”
宋凝月挑起眉梢，迫不及待看去。
視線環顧一圈，哪有什麼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