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恙仔細檢查了一遍,大小紋路與鎖都符合。
離開古堡,回到月亮灣。
季恙凝神坐在車內,眯了眯眼皺眉,甩了下腦袋,撈起戒指,下車腳步虛浮。
他一臉平常,身體的難受在他意料之中。
一樓電梯門開,暖氣鑽入鼻腔。
季恙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吸了吸鼻子又用手揉了一下。
噴嚏的響聲穿透力極強,身在二樓的宋凝月聽見了。
她咬著牙刷走出房間,在二樓扶手邊往下看去。
昏暗的燈亮起。
季恙若有所感地抬頭,視線相交。
宋凝月不小心嚥下了一點泡沫水,她連招手都來不及,跑回浴室漱口。
洗漱完後,喉嚨難受得厲害,她端起水杯下樓。
季恙正好開啟門,斯道普大搖大擺走進屋。
宋凝月躲得遠遠的,目送斯道普回到後院。
“它很聰明的。”季恙合上後門。
“我害怕和它聰明沒有直接關係。”宋凝月靠在島臺接了一杯熱水,捧在掌心。
她的視線在季恙臉上停留,“你臉色有點不正常的紅。”
“啊……”季恙緩慢地靠近她,“應該是發燒了。”
“發燒了?”宋凝月輕蹙了一下眉,抬起一隻手,“我碰一下。”
她的指背貼向他額頭,滾燙的溫度即刻傳遞而來。
“人難受嗎?”她問。
“有點。”季恙垂眸注視她,兩人的距離很近。
他前不著後說了句:“是你自己靠上來的。”
宋凝月沒有第一時間理解,等季恙的下巴壓到她肩上,手中水杯脫落。
季恙耳尖微微抖動,像是有感應一般,反手從身側接住掉落的水杯。
水晃出來了幾滴。
他將杯子擱在島臺,撥出來的氣很熱,聲音微弱,“頭暈。”
宋凝月人站得筆直,手懸在空中,雙腳僵在地面,耳廓酥麻泛起一陣戰慄。
肩膀上的重量不容忽視。
季恙逐漸放鬆下來,靠著的力道也變重了。
宋凝月大腦空白了幾秒,架住他雙手,艱難地將他拖到沙發上。
發燒了得看醫生。
她記得她上次發燒,是喊了席穆連。
宋凝月推了推季恙,“席穆連的手機號是多少?”
季恙半合著眼皮,一隻腳放在沙發上,另一隻腳彎曲踩在地面,衣領鬆了兩個釦子,為破碎的他添上了幾分性感。
他沒回答,看起來睡著了。
宋凝月蹲在旁邊,“我拿你的手機了。”
季恙:“……”
“我真的拿了。”
宋凝月伸出兩根手指頭,捏住掉出一半的手機。
手機一劃就開了,沒有密碼。
她找到席穆連的號碼,撥打。
席穆連:“大晚上,又咋了?”
宋凝月瞬間挺直後背,“你好,我是馬喬喬,季恙發燒了,麻煩你來給他看看吧。”
席穆連無聲了幾秒。
她拿下手機,看了眼通話介面,席穆連剛好說話。
“他每年冬天都得發個燒給我玩玩,讓他凍自己,這幾天降溫,估計早就難受了,捱到今天爆發了。”
他像是個老媽子嘮嘮叨叨:“別慌啊,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我都給他準備著呢。”
宋凝月根據席穆連的描述,從醫療室找出對應的藥。
她卯足了勁兒拉起季恙的手臂,讓他坐起來吃藥。
藥餵給他,水餵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