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子內待了好久,直到溫度升高,呼吸變得困難,她才伸了個懶腰下床。
身上穿的還是昨晚的禮服,臉上的妝卸了,但頭髮變得很油,亂七八糟粘在頭皮。
床尾沙發凳上擺放著一個新袋子,是季恙給她準備的衣服。
宋凝月將渾身上下清洗了一遍,洗澡期間,她對著冰冷的瓷磚牆壁,斷斷續續撞了好幾次頭。
人可以死,但不能是社死的。
昨晚她都對季恙說了些什麼啊!
她想回家確實不假,差點就把真實身份抖出來了。
未婚夫也是真實存在的,但那是她家裡物色的門當戶對的男生,明年一月若是雙方沒有異議,那麼他們就會訂婚。
所以她必須在一月份前回家,去退掉這份聯姻。
宋凝月湊近鏡子,仔細觀察面板情況。
季恙一個連面霜都不用的大男人,估計都不知道卸妝水和卸妝油的區別,居然還幫她卸得挺乾淨。
宋凝月離開浴室,換上嶄新的外套,是一套卡其色的長款大衣,襯得她五官線條更加流暢柔和了。
離開臥室,客廳內的長沙發放著季恙昨天穿的黑襯衫。
沙發上掛著的毯子凌亂,他昨晚是在沙發上睡的嗎?
茶几上擺放著她的手機,手機旁邊有一沓厚厚的紙幣。
宋凝月拿起手機,劃開看見了季恙的幾條訊息。
【我去執行任務了,下午回。】
【下午帶你去練槍。】
【醒了先去吃飯,午飯不用等我,餐廳在昨晚宴會廳那棟樓,不想出去可以叫人送。】
【海邊有很多商鋪,卡和現金在手機邊上。】
隔了十幾分鍾,還有一條。
【任務中,手機靜音了,有事用表找我。】
宋凝月抬起視線。
原來這一疊現金季恙給她留的,他考慮到她會忘記帶原來給她的那張卡了,還考慮到她可能會需要現金。
宋凝月數了五張紙幣,將其他紙幣放回原位。
紙幣和銀行卡一併放進口袋,她回到臥室戴上了Datura的手錶。
到達餐廳時,餐廳的人已經不多了。
服務員拿著平板前來,“您好女士,請問需要點什麼?”
宋凝月無力地划著平板上的選單,先點了個醒酒湯,左右不斷滑動。
在選單最後看見了一個灰色的菜品。
她眼中的倦色散去,問服務員:“這個灌湯包為什麼點不了?”
服務員接過平板,抱歉笑道:“抱歉,系統忘記更新了,能點的,請問需要幾份?”
“兩份謝謝。”
上菜速度很快。
服務員放下蘸料,以及兩盤冒著熱氣的灌湯包。
宋凝月喊住服務員,“我想問一下,這個灌湯包是哪國廚師做的呀?”
服務員禮貌笑道:“是我們這裡的一位來自C國的廚師。”
“C國人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