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李科長!”
岑穎欣站在門口,見對方氣沖沖的離開,轉身回到裡屋,趙懷安正在把臥室的搖椅往外搬。
她連忙跑上去搭把手。
“懷安,你沒必要得罪她啊?後面找你麻煩怎麼辦?”
“麻煩?找我麻煩的人多了去了!她還排不上號!”
“我要是怕事兒,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可能的!”
趙懷安說著,把搖椅搬到老槐樹底下,躺在上面冰冰涼涼的,看著三輪車那一車兜的盆栽,心情甚好。
他搖開摺扇,上面用毛筆寫著“捨得”兩個行草大字。
“穎欣啊,抽空你把盆栽佈置佈置,到時候咱把這院裡的紅磚掀了,種點蔬菜瓜果自己吃。”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這個?”
“咋了,咋了,咋了嘛?”趙懷安有些不耐煩,“得罪她又怎麼了?她想報復就讓她報復去唄,就她那腦子,就她所瞭解的這個社會,她還嫩著。”
“就這樣的,還在機關單位裡混,混什麼混嘛?”
“之前老子接觸的,官最小的都是區長,她一個小小的科長,不分青紅皂白就跑過來查我,我做好事啊,她查我!要是那些老牌機構,她敢去查嗎?要是讓老牌機構坐莊,能把更多的散戶收割的傾家蕩產!”
“我還免費給他們吃住,幫他們承擔20%的損失,她跑過來查我?就是覺著我沒靠山是不是?”
岑穎欣聽他說完這些,一頭霧水,眼前這個男人讓她感覺很陌生。
不過……好像從各個方面,都是碾壓先前的那個趙懷安。
她好像重新愛上了眼前這個男人。
“懷安,你沒事吧?”她有些擔憂的上前,摸對方的額頭,“這也不燒啊。”
“去去去,幹什麼呢?”
“那你胡說些什麼?什麼區長?先前你不是一直在震大當輔導員嗎?”岑穎欣疑惑道:“哪兒有那些經歷?”
“啊——!”趙懷安突然大叫一聲,躺在搖椅上抽搐。
嚇得岑穎欣連忙跑過去,“懷安,懷安你怎麼了?怪我!都怪我!早就應該帶你去醫院檢查的!”
“其實我早就發現你不對勁了!看你人沒事兒,也沒拉著你去檢查,怪我,都怪我……”
趙懷安一伸手,把痛哭流涕的岑穎欣摟到懷裡,親了一口額頭,“傻子,逗你呢。”
“大哥之前不是給了我一悶棍嗎?我做了好長一個夢,在夢裡又活了20多年,活到48,買了魔都陸家嘴最頂級的寫字樓,業界都叫我趙鐮刀。”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我最想收割的,是你啊。”
“咦……咦~咦~”岑穎欣羞澀的埋下頭,“結婚都三年多了,你肉不肉麻,還沒呆夠啊?”
“不夠,不夠,永遠都不夠!”趙懷安躺在搖椅上,摟著岑穎欣,兩人搖啊搖,搖啊搖。
溫熱的陽光透過槐樹葉子,灑在兩人的衣服上,很舒服。
“穎欣啊,你不知道,我做的那個夢,特真實!”
“有時候我都在想,這世上是不是有平行世界啊?在另外一個時空,過著另外一種全然不同的生活。”
岑穎欣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趙懷安,這段時間的變化能有這麼大?
從談吐,行為,思維,消費習慣,還有兩人的相處模式,生意,手段,性格等等等,好像都遠不是先前那個青澀的趙懷安能比的。
她問道:“也就是說,你變化這麼大,是做了個很真實的夢?並沒有生病?”
“嗯。”
“可那對我來說,是一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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