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穎欣把路虎開到離步行街不遠處的一個停車場停下,一行人下車。
沿著步行街一路往故宮方向走,不斷請人為她們拍照。
值班的刑警踢著正步,從一家人身旁經過,後面跟著一對老外夫妻,男的很高,紅色捲髮,闊腿褲,他或許是個攝影愛好者,熱心而驕傲地選了幾個很有特色的背景,給一家人拍了幾十張合照。
從天安門廣場到故宮,此時已經是夕陽斜照,金紅色的霞光像一層輕紗灑在綠瓦紅牆上。
岑穎欣左手拎著帆布包,右手插在風衣口袋裡,微風吹散了她飄逸的頭髮。
她抬手勾了勾,依偎在趙懷安的懷裡,拍了張合照。
背景種了一片黃花,可以觀賞,在蜀地,也是涮火鍋的一種很好的食材。
趙懷安說:“爸,媽,岑家兩千多萬的債務,很快就可以得到解決了,你們心裡的大石頭可以放下了。”
“後續家裡有任何問題,除非是天災,只要是人為引起的任何事情,我這裡都有辦法可以解決。”
岑兆康聽了這話,很是震驚。
趙懷安說的這番話,根本就不像是他這個年齡段能夠說出來的。
他很難想象,這個女婿,在入京的幾個月時間裡,可以經歷這麼大的轉變。
一行人沿著步行街,路過一家小店時,買了杯咖啡,一路逛到了故宮,照了三大盒膠捲,晚上吃了一頓簡餐後,回到了國際大飯店。
開了兩間房,趙懷安跟老丈人睡一間房,說是晚上父子倆喝點小酒,再嘮嘮家常。
都是豪華標間,每晚1200元。
趙懷安叫來服務員,拿著房間裡的選單,又挑了五六個私房菜,一盤花生米,一盤醃製的生薑和辣椒,又點了兩瓶茅臺和三條三五香菸,讓服務員去辦。
在把空調開到24攝氏度,使人在炎熱的夏天感到非常舒適後,兩人在客廳的大茶几前坐下,泡上一壺茶。
岑兆康點上一根菸,又幫趙懷安點上,說道:“明天我就準備回去了,這京城在天子腳下,魚龍混雜,要是沒背景的話,是很難混的。”
“我在魔都還有些關係,你最好是搬回來,這生意做的越大,裡面的麻煩事和坑就越多,你現在還年輕,沒經歷過,後面有很多事,不是那麼好處理的。”
趙懷安聽後,稍稍沉吟片刻。
心裡嘆道,老丈人啊,你還以為我是那個二十五六歲的後生啊?
我在2025年,那麼卷的時代,硬生生白手起家,幹到三十個億的身價,重點是還能全身而退,安享晚年。
那三十年裡,什麼事我沒經歷過?
很多事,連他媽寫小說,他都過不了審!
“會考慮的,只不過京城是我的根基,後面要是拓展業務,會在魔都開個分公司。”
“在接下來的幾年裡,一線城市我都會有佈局。”
岑兆康聽了這話,覺得女婿說話,還是有點狂妄了,他淡然一笑,說:“這次來看你,確實覺得你變了不少,只是啊,創業這條路不是那麼好走的。”
“咱就說你這次收購世紀建築的事兒,就不是那麼容易。”
話說到這裡,房間外的門鈴響了,服務員推著一輛餐車,把酒,菜,煙,還有酒具全都送來了,一桌子美食美酒很快擺好。
太湖魚,火爆黃喉,羅漢大蝦,黃燜鮑魚,丸子湯,全是硬菜。
在服務員走後,岑兆康倒上兩杯白酒,說:“收購裡面的坑還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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