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不愧是京城知名大律師,僅花了一週時間,就去魔都把世紀建築給告了。
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麼他要告自己老丈人的公司?
1999年6月20日下午。
一輛法院的麵包車停到世紀建築公司樓下,車上下來兩個穿著法官制服的男人,走進大樓。
路上吸引了許多員工的注意,其中就包括採購部的總監岑兆熊。
他連忙走上前去,問道:“請問兩位有什麼事?我是這家公司的股東。”
法官開啟公文包,從裡面拿出幾份文書遞給他說:“我們是法院的,本院已經受理京城永輝建築有限公司起訴你公司拖欠貨款一案,這是原告的訴狀副本和舉證責任通知書,你簽收一下。”
岑兆熊皺眉,在送達回執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法院的人剛走,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起訴書的副本看了一遍,他是怎麼也沒想到。
原本口頭答應,一年半後結清的貨款,對方竟然要立即執行!
800萬啊!
他腦子一下就蒙了,以世紀建築當下的情況,能夠運營走都不錯了,又去哪裡找800萬出來啊?
當他看見這個執行標的時,內分泌都紊亂了!
本來下班後,還興高采烈約了人打麻將,現在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岑兆熊急匆匆的上樓。
去到辦公室後,他跟岑穎欣的二叔,二嬸說:“完了,被起訴了。”
“嗨,不就是起訴嘛,多大點事?”二叔從抽屜裡拿出一摞訴訟副本,說:“光這個月,就有十幾個人告公司,我都習慣了。”
話音剛落,他見岑兆熊神色很不對,不再說笑,問:“咋了?”
“800萬,這哪裡是起訴?分明就是想搞死公司!”說著,岑兆熊把手上的訴訟副本扔了過去。
二叔看過起訴副本,表情焦慮而沉重:“日他娘欸,800萬,這不是把咱往死裡整嗎?永輝建築怎麼說話不算話啊,我跟他們高管透過氣了。”
“不是說好,一年半後再還嗎?”
岑兆熊摘下眼鏡,用襯衣的衣角擦拭,緩解心裡的緊張,說道:“公司要完。”
二嬸說:“岑兆康呢?岑兆康知不知道?這事讓他去處理。”
“讓他處理?他怎麼處理?女兒都跟個贅婿私奔了!要不是有個岑日照在公司,他現在就是個孤家寡人!”
岑兆熊摸出一支菸點上,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
他憂心忡忡道:“到時候等法院判決下來,公司破產不說,咱幾個都得成限高的老賴。”
“媽的800萬,800萬吶,咱哪年哪月能掙回來?哪年哪月能還清?限高後,連他媽飛機都坐不了!”
二叔一聽這話,極其焦慮的說道:“日,跳樓吧,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幾人在採購部辦公室討論著,一個勁兒的抽菸,房間裡煙霧繚繞。
岑兆熊猛吸一口煙,抽的只剩下過濾嘴,扔掉,遲疑片刻後說道:
“咱退股吧,到時候還能拿到一筆錢。”
“大哥,這時候退股,不太地道啊,這有點像落井下石啊,三弟這些年對咱算可以的了。”二嬸插言道。
“行了!”岑兆熊一聽急了,“你就說你退不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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