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安把有300萬的銀行卡硬塞給阿杰。
說道:“這個社會,永遠在等第一個奉獻的帶頭人,可當提倡奉獻的那陣風吹過,英雄只會淪為犧牲品。”
“真到英雄出事的時候,能夠幫到他的只有自己。”
“這才是現實。”
他拍了拍阿杰的肩膀,像看孩子那樣,“你經歷的還少,在自身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前,你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
“我現在有點能力了,所以能做這樣一件事。”
“你聽我的,把這300萬留給自己應急,準沒錯。”
說完,趙懷安拉著阿杰,回到舞臺。
給島上開荒的人,沾阿杰新曲《稻香》的光,每個人都分到了很多錢。
先前對阿杰不好的口風,紛紛變成了讚不絕口,各種誇讚。
站在臺上的趙懷安,看著臺下的這群人,頓時覺得,他們實在是有些牆頭草了。
他猜測,如果哪一天,他出事了,上面怪罪下來,真正觸犯到島上每個人的利益,這些人大多數都會為了保全自己,而指正自己。
稍稍還有那麼一絲絲良心的,可能會當著他的面痛哭流涕。
說什麼他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沒辦法,只能這麼做,求他理解和原諒。
幾千年的歷史變遷,並沒有讓這群人的人性發生一丁點的改變,不然魯迅先生,當初也不會一氣之下,棄醫從文了。
可即便如此,到了今天,人性依然沒變。
他意識到,這世界上的每個人,只能透過自我教育實現覺醒,至於其他的,旁人說的再多都沒用。
趙懷安聽著臺下高呼的聲音。
“島主萬歲!”
“島主萬歲!”
“島主萬歲!”
這些聲音此刻在他耳中,此刻竟然如此諷刺,連耶穌犧牲自己被釘上十字架,都沒有讓人心中的惡得到救贖。
自己這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又能改變些什麼呢?
他從未想過自己能比肩耶穌,佛陀,他只是想成為一個類似於韓寒那樣的人,因為他的出現,發出一些不同的聲音,堅持一些自己認為對的東西。
能夠真正影響到一批年輕人。
就像當年韓寒影響到自己那樣。
做這些東西,也完全是一個自己的人間理想,並未想過那些受資助的人,日後要多麼感恩戴德的報答他。
趙懷安站在舞臺上,說道:“最近島上開荒,我發現很多人都是住在買的帳篷裡,後邊必須要把宿舍修起來。”
“我承諾,每人一間獨棟,兩層的小洋樓。”
“來到小島上參與開荒的人,都會得到豐厚的回報,外面有的你們要有,外面沒有的,你們也要有。”
說著,他看向臺下的幾百號人,說道:“我們安欣農場建立的初心,不僅要讓萬民安心,還要讓萬民享受到生命裡的美好。”
話音落下,臺下那一雙雙麻木的眼神裡,全都釋放出壓抑許久的亮光。
紛紛高呼。
“感謝島主!感謝島主!感謝島主!”
“島主萬歲!”
趙懷安在發表完一番演講,分完錢,把蕭秋水任命為新島主後,跟穎欣一起回到了小木屋。
“穎欣,你收拾下,直升機還有一小時到。”
“咱們飛杭城。”
“去坐鎮阿里,幫他賦能,爭取多賺點錢,咱們做的這件事關係到民生,後面扶持救助的人會越來越多,還得搞基建,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這麼急啊?不睡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走?”穎欣疑惑道。
趙懷安蹙了蹙眉頭,道:“可能在夢裡經歷的後遺症犯了,我呆在這裡,總有種能量不太好的感覺。”
“想換個地方。”
“到了杭城再睡吧。”
穎欣聽聞,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右手十指相扣,緊緊握了握。
斬釘截鐵道:“我支援你在全國每個城市,建構一個安欣農場,去消滅這個世界上的不美好。”
“所以無論如何,不論遇到任何困難,我都會堅定的站在你這邊。”
聽了穎欣的話,趙懷安心裡頓感安慰。
要是換做尋常女人,巴不得把賺來的所有錢都用在個人享受上,一千萬的珠寶項鍊,幾十個億的莊園,幾百萬的一個奢侈品包包。
才不會答應,把自己賺來的錢,用來做這樣一件事。
所以,他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上天剛好就給自己配備了一個完美的妻子。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趙懷安把她摟在懷裡。
兩人坐在小木屋的床沿上,透過窗戶,仰望著外面天空的繁星。
“穎欣,在我白手起家的路上,你為我犧牲了太多。”
“我心裡一直對你有所虧欠。”
“這樣,我答應你,每去一個陌生的城市,我先帶你去那個城市遊玩一下,直到咱們的足跡走遍全國,咱們的農場開到國內的每一個城市。”
穎欣側頭看向趙懷安,嘴角上揚,抬起右手的小拇指道:“拉鉤。”
“好。”
趙懷安伸出小拇指,兩根指頭勾到了一起。
安靜的小木屋裡,響起如同小時候童謠般的聲音:“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就是王八蛋。”
這如夢似幻的感覺,讓兩人覺得,好似回到了小時候。
回到了鎮子上的那棵大松樹下。
穎欣瞞著家裡偷了五十塊錢出來,給趙懷安交學費,兩人在那時候也拉鉤上吊。
說是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而現在,一直默默無聞守候在自己身邊的,就是穎欣,即便二十多年過去了,兩人的感情非但沒有七年之癢。
反倒是因為對兩人靈魂的深入瞭解,越來越緊密。
畢竟兩人最初,也並不是因為所謂的生理性喜歡而在一起的。
如果在一起的原因,是因為性,那麼過不了多久,兩人或許就會因為價值觀不同,而發生爭吵,最終分崩離析。
那麼也就不會有“安欣創投”的誕生了。
“蓋章。”
“好蓋章。”
兩人的大拇指重重親了個嘴兒,這在星空下許下的諾言就算是許下了。
簡單收拾了兩件衣服和洗漱用品。
趙懷安就接到了電話,來接他們的直升機已經到了。
兩人手牽著手,登上飛機。
前來送行的人也有很多,不過……因為自身經歷的原因,趙懷安不是一個容易被廉價感情所感動的存在。
除非那人曾與自己共患難過。
直到現在,他能夠相信的,也只有穎欣一個。
因為對方看上的,確實是他這個人,並不是他所擁有的財富和地位。
如果是那些虛的東西。
可能當初,他一個人帶著李紋龍孤身入京的時候,對方就跟他離婚了。
更不會放下家裡的一切,不惜斷絕父母關係,也要跟他私奔到京城,然後在那個創業的破舊四合院,跟他舉辦一場簡單的婚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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