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麻煩了!
就在不久前,五衛門清清楚楚的看到、有一個不長眼的亂波上去、想偷竊此人的錢;
結果還沒靠近、就被此人甩出的鉤鐮打傷,之後更是被他貓戲老鼠一般、活生生的虐死!
想一想,偷幾個銅板的事,犯得著下如此狠手麼?
顯然是不可能的。
再結合他故意坐在地上、等人上去偷他錢財的動作,便基本可以猜到:
這貨根本不是來比賽的,而是…故意來殺人的!
而如此兇殘的一個人,若是那兩桶米飯落入他的手中,結果會是什麼?
要麼,他會往米飯裡下毒、絕了其他人吃上米飯的可能;要麼…他就守著那兩桶米飯、等著別人去送死!
因此,如果五衛門還想吃上米飯,那就必須阻止此人,亦或是——在此人前面搶到米飯!
可是,這可能嗎?
只憑五衛門一人,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可若是、再加上眼前這位呢?
五衛門再度轉過頭來、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灰衣身影。
對方跟他一樣,也是黑布矇頭、只露出黑洞洞的兩個眼珠子。
然而,在這對眼珠子中,他卻看到很多情緒:有警惕、有戒備、有緊張,卻也有…期待!
是的,期待!
也就是說,對方也想吃米飯,而且非常清楚、那個鉤鐮亂波不會給其他人吃米飯的機會…
那麼…他們有合作的機會嗎?
五衛門覺得有,因為那裡有兩桶米飯,而他自己、一桶都吃不完!
只是…這個人可以信任嘛?
五衛門不知道,但他沒得選,因為他每拖延一息時間,那個鉤鐮亂波就會離米飯更進一步!
只能賭一把了!
想了想,五衛門強壓住緊張的心,死死盯著對面同樣緊張的忍者,扯著嗓子喊:
“喂!那個大塊頭可不好對付,咱們誰也對付不了他,要不…先聯手解決他吧?”
然而,灰衣身影卻沒有說話。
只是沉默了幾息,才默默點頭,又用苦無示意了一下、讓五衛門先上去…
這不是鬧嗎?
自己先上去?
萬一自己上去了,這灰衣人卻沒有上去幫忙呢?那自己不得讓那鉤鐮亂波給剁碎了?
到那時候,自己餵了狗,而這灰衣人呢?沒準就吃上了白米飯、還嘲笑自己是個傻子呢!
因此,五衛門說什麼也不會帶頭衝上去。
可是…他不上,難道讓灰衣人上?人家也不是傻子啊!
那怎麼辦?總不能繼續耗下去吧?再這麼拖下去、大家都吃不上飯,那也吃虧啊?
萬千思緒流轉。
一番權衡利弊後,五衛門只得再度開口:“這樣好了,我數到三、咱倆一起上,行吧?”
“…”
對方望著他,好一會兒,又只是默默點了點頭,依舊沒有吭聲…
這可怎麼搞?
不會是個啞巴吧?那他…到底能不能聽見自己說的話啊?!!
五衛門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也只能硬著頭皮、一邊用手指比畫一邊念數字:
“一!”
“二!”
五衛門緊了緊手心的匕首,又用力咬咬牙,這才奮力喊出一句:
“三!”
話音未落,五衛門便緊咬牙關、如兔子般足尖猛蹬地面,使出吃奶的力氣向前用力一躍!
下一刻,一道如螳螂一般、在樹幹上迅速踩踏跳躍的身影、也及時的出現在他的身側——是灰衣人!
他跟上來了!
“呼…”五衛門總算鬆了一口氣!
有了這第一次信任,五衛門也稍稍放下心來,又對著灰衣人揮手示意:
“此人勢大力猛,我們也未必拿得下他,不如在靠近之前、多放出些手裡劍好了!
如此一來,即便傷不了他、也可以把藏在附近的亂波也逼出來,增加我們的勝算?”
對方依舊沒有說話,只是一味點頭。
見此,五衛門也沒說什麼,只是將手伸入懷中,準備取出手裡劍。
誰知這時,他卻又意外發現:自己的手裡劍不多了,只有…三四枚!
按理說,手裡劍也不是什麼貴重物品,一個銅板便能買兩個,身為亂波,怎麼著也得帶上一二十個才是;
可壞就壞在…他剛進城裡、就讓人偷了苦無,以至於他又沒錢、又不敢去有亂波活動的居酒屋買手裡劍…
最終,就成了現在這局面。
可是…咋辦呢?
自己提議的多丟手裡劍,總不能幹看著灰衣人丟吧?那也太丟人了…
不過,再想想…萬一…對方也沒幾個手裡劍呢?是吧?
想到這裡,五衛門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僥倖之心,在離那鉤鐮亂波還有二三十步距離時、便高喊一聲:
“動手!”
“咻咻咻~”
就在五衛門摳摳搜搜甩出一枚手裡劍時,對方卻是雙手齊發、瞬間放出八枚手裡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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