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見之方嚇得驚慌失措、語無倫次的模樣,林政自然知道、不能繼續嚇唬她了。
自己擺臉色給她看,只是為了敲打她一下、讓她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去管住她女兒的嘴。
可若是真的嚇壞了她、甚至讓她對自己的恐懼超過依賴、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思及此處,林政便擺了擺手,聲音放緩,帶著點安撫的意味:
“罷了罷了,歸蝶年紀小不懂事、倒也不必責罰她,只需提點她一番,往後書信莫要提及本殿即可。”
“是!是!殿下放心!”小見之方明顯鬆了一口氣,“妾身一定管束好那丫頭!從今往後,再不許她跟十兵衛通書信了,省得誤了您的大事!”
“倒也不必如此嚴苛。”林政輕笑一聲,伸手輕輕拍了拍她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的手背。
“本殿倒不是怕他壞了我的事,只是擔心…他自己不知輕重,做些傻事,逼得我…不得不對他下狠手啊!”
林政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言語中也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不過,他也沒有過於敲打小見之方的意思,只是點到為止、便飛快的換上閒聊的口吻:
“話說回來,他給你們寫信,是要錢來了吧?也不知認識的都是些什麼朋友,都逛到衹園的遊女屋去了?”
“呃…咳…咳咳…”
小見之方臉色一尬,連忙帶著幾分搪塞的口吻、為明智光秀辯解道:
“這…這都是…妾身那死鬼夫君的意思,給了他50貫錢做盤纏和拜師打點之用,順帶著結交著京都公卿…”
說著,她又露出無奈的神色:“京都那地方就是個銷金窟!上月月初,他便來信就說錢已見底;
妾身給他安排了20貫錢,本想著能撐到秋收後,誰知…半月前又送信來要盤纏…”
說完,她又頓了一下,見林政並無怒意,才又補上一句:
“妾身…妾身便又給他送了十貫錢,讓他先撐到秋收後…再給他送一些…”
好傢伙!
這傢伙是七月份去的京都,這才不到四個月呢,就花了七十貫錢了?怕不是拿衹園當家了吧?
心中暗自嗤笑一聲,林政這才再度將目光投向小見之方:
“嗯,你這安排倒也妥當,不過…花了這麼多錢、總得聽個響吧?他都交了哪些朋友啊?”
“這個…確實…確實是交到一些朋友的!”小見之方急忙道:
“十兵衛來信說,他常去細川家在京的別邸走動,似乎頗得一位細川家管事的青睞?
還…還有,還有幾位喜好茶道、連歌的僧侶和公卿末裔…只是這名字、妾身一時記不全了…”
記不全了?
林政眉頭微微皺起,可再想想,卻又鬆了開來:
畢竟…以小見之方的心性,她會在意明智光秀交了哪些狐朋狗友、那才是怪事呢!
然而,許是看他依舊和顏悅色的模樣,小見之方膽子又稍微大了點,身子也重新貼了上來。
隔著吳服也能感受到胴體散發的溫熱的氣息,連聲音也恢復了那份黏膩的嫵媚:
“殿下,十兵衛寄來的那些信,就收在妾身房裡呢…您要是想看…”她湊近林政耳邊,吐氣如蘭,“等您沐浴更衣完畢,妾身帶您過去…慢慢看?”
去她房間慢慢看?
呵。
去了房間,那還是看信嘛?
林政瞟了她一眼,嘴角勾起帶著幾分玩味的弧度,也不戳破,只是朝她伸出手,示意她拉自己起來。
這讓小見之方臉上一喜,連忙伸手去攙扶他;然而就在她用力的一剎那,林政手臂猛地發力一拽!
“啊呀!”
驚呼聲中,小見之方非但沒能拉起林政,反而被一股巨力扯得失去平衡,整個人狼狽地栽進了浴桶!
昂貴的吳服瞬間被浸透,緊貼在身上,鉤勒出誘人的曲線,顯露出無盡的旖旎春光…
…
翌日清晨,日蓮院。
林政斜倚在矮几旁,捻著幾封字跡略顯潦草的信箋,正是明智光秀從京都來的書信。
有趣的是,這些書信除了寫給小見之方的,甚至還有幾封是給齋藤利政跟明智光安的!
這倒也不奇怪,畢竟齋藤利政跟明智光安到死也沒回過稻葉山城,這書信自然不可能送到他們手中;
只是這樣一來,明智光秀始終沒有收到他們的回信,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察覺到異常了…
怎麼辦呢?
正想著,門外傳來與六衛門刻意放輕卻難掩急切的腳步聲。
“殿下!”
與六衛門匍匐在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殿下,今天的忍科比試結果出來了!又發現個好苗子!”
“哦?”難得有了好訊息,林政的興致也高了不少:“快說說。”
“是!”
與六衛門也是精神一振:“此子名曰小野銀八郎,雖年僅十四五歲,可身手卻異常老練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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